“二當家安水,被人刺殺在了房間裏!”慌張地跑到議事廳的台階下,輕甲青年朝安海結結巴巴道。
頓時,嘈雜的正院一片寂靜,百來號人麵麵相視,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怎麼回事?!”安墨驚怒道。
“我奉族長之命去西廂小院提押二當家。一開門卻發現二當家倒在房間裏,地上滿是鮮血,已經沒有了呼吸。看起來是昨天遇害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輕甲青年平複道:“門外的兩個護衛也根本沒注意異常。”
安海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賭坊地契的審問還沒開始,主要的人物就被殺死了,還是在安家裏麵發生的,而且自己一點都沒發覺。
“一定是童家幹的!”
“對!肯定是童家派來的殺手。”
“卑鄙無恥的童家,想來個死無對證!”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走,帶上武器,跟我一起去滅了他童家滿族!”
沉寂過後,一群人個個義憤填膺,喊叫道,院中瞬間變得吵吵嚷嚷起來。
“任何人現在都不準出入安家!”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安家,震得院中吵鬧的眾人立刻鴉雀無聲。
旋即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議事廳的台階處,安海沉穩地站在其上,顯得十分冷靜,轉過頭來,朝安墨沉聲道:“你在這兒主持,我去西廂看看。”
雖說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但安海那副自若不亂的樣子,也讓安家的眾人漸漸平靜了下來。
說罷,便讓那個前來彙報的青年帶路,大步走下台階。
“顏兒,跟我來。”
穿過走廊時,安海的腳步頓了頓,有些意外地看了王心命一眼,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和一個陌生的少年站在一起。
但在敏感的王心命卻在這個安家族長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許的詫異外,還在瞳孔深處閃爍過的一絲莫名的深意。就像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一般,這讓他很不舒服。
不過安海並沒停留,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朝西廂走去。
“王公子,少年賽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說。”
“嗯。”
朝王心命微微頷首,安婉顏轉身離開,一張俏臉的氣色也不是很好。
目送著安婉顏和安海離的背影去,王心命暗暗喚了聲白澤。
“你對安海怎麼看?”
“怕是有些察覺到了你是名送神師了吧。”
“果然,怪不得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還是小心一點吧。”
“嗯。”王心命點點頭,旋即想到了什麼似的,很是驚訝道:“不過,安水死了……這倒是很出乎我意料。”
他雖然沒有見過安水,但好歹也知道這個安家這個二當家是名三階武者。想要毫無聲息的把安水殺死在房間裏,而不弄出一點動靜來,就是六階的安海也做不到吧。
抬眼,王心命看向台階上的老管家,自己沒發覺,身為五階的老管家再怎麼也該察覺一點。
發現走廊邊角投來目光,老管家有所領會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
目光錯過收回,王心命心裏暗暗吃驚,能瞞過白澤和老管家在西廂小院悄然殺掉安水的,那就隻能是一名實力要高出安家眾人太多的武者才辦得到。
“但高階武者又怎麼會放下身段,以這種方式來安家殺一個三階武者呢?”搖搖頭,王心命否定自己的這個想法。
“還有一種可能。”沉吟了一下,白澤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什麼?”王心命立刻道。
“我們昨天不是去了密室嗎?”
“嗯?”
“那裏封閉,氣流的波動會有所阻隔。如果有人乘著你和老管家在下井的那段時間,抓了一個空檔的話……”
聽著白澤這麼一分析,王心命眉頭一挑,這個假設的確很合理。
……
雖然安水的死,對安家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顯然和賭坊這件事上,會有產生很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