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牛,真“牛”
人與自然
作者:常潤芳
藏紅花名貴,布達拉宮輝煌,八角街的卓瑪很靚;五顏六色的經幡,神山聖湖的傳說,都走入了我的記憶。而記憶中最活脫好玩的一頁,是西藏的牛。
與人平等,和諧共處
行駛在川藏公路,時不時看到三五成群的犛牛,逍遙自在地散步聊天。盡管喇叭按的嘟嘟響,汽車與它們摩肩接踵,牛們也置若罔聞,熟視無睹。優雅地邁著小碎步,踩著噠噠的節拍,搖著小尾巴,神情悠閑。有時興致來了,還哞哞哞,親昵的與遊人打招呼,問好。汽車給它們讓道,真“牛”氣!哈哈,導遊的順口溜來了:牛小姐好脾氣,大眼睛雙眼皮,高跟鞋花裙裾,扭扭屁股顯魅力,賺個最牛的回頭率。
西藏的牛,這麼“牛”,可能是牛們骨子裏與人平等、與人和諧相處的本性所致,也可能來自於藏人的善待,相依相伴,視為朋友的緣故。
逍遙自在,渾身是寶
在西藏,看到漫山遍野的牛群,卻很少看見牧人。牛們,在草原雪水中吃喝遊蕩,無拘無束,主人對牛們的管束也許不多,估計夜不歸宿也不會追根問底。導遊介紹,有些犛牛,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耐寒,吃苦,善走陡坡險路,雪山沼澤,有“高原之舟”的美譽。有的牛更“牛”,喜歡冒險,像登山運動員一樣,不到峰頂非好漢,既領略險峰的無限風光,也順便吃到了人類采不著的珍品——冬蟲夏草。有這樣的笑談:西藏的牛,吃的是冬蟲夏草,喝的是天然礦泉水,撒的是太太樂口服液,拉的是六味地黃丸。
浪漫傳說,神性魅力
西藏的犛牛,多穿黑袍和黑底白花裙,珍稀的披著雪絨。“天下白犛牛,唯獨天祝有”。關於白犛牛,還有神話傳說呢:華銳人的祖先,受神靈的指引要遷徙,但因黑犛牛依戀故土,哭叫成一片,不願前行。正當此時,從雪山深處走出一頭英武的白犛牛,一叫百應,領隊前進。途中白犛牛用它勇猛和尖利的犄角,所向披靡,戰勝了諸多巨怪。受傷的黑牛,白牛一舔,黑牛霎時傷痛全無,通身雪白,從此瑪雅雪山下的犛牛就成了一群群白色的雲朵。美好的傳說,美好的願望,顯示了藏人對牛的崇敬。
從西藏歸來,時不時翻看捎回的千餘張美照,最震撼的是信徒們磕長頭和轉經的虔誠,最放鬆能笑出聲的是:犛牛,“牛”氣。還曾做一夢:自己混跡於牛群,在“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遊蕩,逐白雲,汲雪水。與牛們耳鬢廝磨,嘻嘻,我竟能聽懂它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