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眼看去,白鳳衣正含笑看著自己,連言別過臉,眯起眼睛既而笑道:“白莊主的禮,我代家兄收下,改日定有回禮相送白莊主。”
“言兒何必客氣?”白鳳衣緩緩起身,視線越過連言,看向身後匆匆而來的身影,含笑一語。
連言轉頭看向已來到亭中的無極,易容後的麵容與自己相差無幾,臉上一抹笑,開口問道:“哥哥的事可有妥當?”
“已經妥當,大可放心。”無極的視線飄向白鳳衣,抱拳施禮道:“原來是白莊主大駕,在下來遲,還望白莊主海涵。”
“連公子無需客氣,令妹已接待過在下,玉扇已轉交,在下打擾言兒多時,就此告辭。”白鳳衣淡然笑著,看向連言,輕笑道:“言兒可願送在下一程?”
連言不由愣住,想想那日的靜候多時,雙手奉茶,甚至親自引路,這白莊主今日對“連公子”為何如此冷淡?無極的易容之術絕無問題,莫非他識得哪一位才是真正的“連公子”?
“白莊主既是為在下的玉扇而來,自然由在下親自送白莊主一程,舍妹來此不久,還不熟識,暫不方便出門相送。”一旁無極接過話茬,冷淡異常的對白鳳衣客氣的說道:“白莊主請……”
“那,有勞連公子。”白鳳衣含笑點頭繞過石桌,就在越過連言之際,忽見白鶴驚飛,發絲掠起,衣角高揚,耳邊傳來無極一聲“小心”,再看那白衣如銀霜的男子斜斜的倒向躲閃不及的美人,隨即兩聲驚呼同時傳出,“呀……”
一旁無極愣在原地,這妖孽一樣的男子,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
可憐連大美人無辜受累,踉蹌一步腳底打飄,平衡已失,一驚之下,兩隻胳膊不由一把扯住白鳳衣的前襟,頃刻之間,那順滑的白色長衫淩亂不已,露出衣下男子胸膛一片旖旎……
而那肇事的男子正左手扶撐廳柱,右手緊握佳人細腰,身體重心有所偏移,勉勉強強才未摔倒在地,驚鴻之際,不偏不倚,清淡絳唇掃過芙蓉粉麵,一抹炙點,逐漸擴散……
四目相對,粉麵漸紅,連言不由又羞又愧,偏偏耳邊又傳來那白鳳衣極低的耳語,“言兒竟是如此心急……”
耳邊溫熱,搔癢無比,連言秀眉緊擰,這白鳳衣可是言語戲弄自己?不由怒意橫生,口中一聲,“你……”猛被勾起腰身,一陣搖晃方才站穩,氣結之語不由戛然而止。
“在下得罪。不曾想滿地茶水,路滑石平,才會有此冒犯。”白鳳衣鬆開緊扣佳人腰際的手臂,滿眼笑意,眼底還有一股妖邪之氣,口中輕聲笑道:“言兒切記日後勿要隨地潑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