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指著貼有白色膠條的床鋪說道:
“屍體就是在這張床鋪上發現的。何隊長一直有晨練的習慣,今天早上七點半左右,他老伴看到桌上留的早餐沒有動過,而且他的鞋子還留在門口就覺得的奇怪,然後進了臥室,結果就發現何隊長全身僵硬的躺在床鋪上沒氣了。”
周子珊微微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床鋪就走開了。留下項德斌聽小張的說明。
因為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小張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他繼續說明道:
“法醫到現在的鑒定是,死者的症狀是死於心髒病突發,似乎死前被什麼事件或東西驚嚇過,臉上的表情驚恐萬狀。大約死於三至四小時前,也就是淩晨的四點多左右。”
小張指了指周子珊的旁邊,也就是門口的位置。
“這間臥室的門當時是虛掩的,但是公寓隻有大門一個出入口,據死者的老婆說當時大門是鎖著的,窗戶也沒有入侵者的痕跡,也就是說這裏是一間密室。還有死者生前並沒有心髒病的病史,這是我們警方目前所掌握的線索。”
小張說完後,將一個隨身帶著的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這是案件的資料。”
項德斌接過小張遞過來的文件袋,便立即拆開來查看。
首先入眼的是現場的屍體照片,他立即注意到了死者的眼睛。
何隊長的眼睛瞪的奇大,簡直像是眼球要爆出眼眶似的,仿佛看見了什麼恐怖至極的影像,臉上的肌肉因為害怕而扭曲著。
他的臉上不由的閃過了疑惑。
簡直……像是被什麼東西嚇死的。
產生出這種想法之後,項德斌又立即在心裏否定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猜想,辦案還是要以證據和客觀事實為主。
“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謝謝你了,小張。”
“哪裏,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目送小張離開以後,項德斌轉身想找周子珊。
可他的視線轉了一圈後,卻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奇怪了,我一直注意著門口,子珊並沒有離開啊。她上哪去了。)
這時,仿佛聽到了他的疑惑一般,傳來了周子珊的聲音。
“我在這邊。”
周子珊從南側的小陽台外探出了頭。
項德斌邁步走了過去。
南側的小陽台裏隻擺了一盆小小的盆景。
項德斌探身向欄杆外看了看,向她問道:
“這是八樓,而且外牆上鐵管的距離並不足以讓人爬進來吧。剛才小張也說了沒有發現入侵者的跡像。”
周子珊眨了眨眼。
“誰說有人從這裏進來了。”
“呃……那你是在看……”
“什麼時候我隨便看看還要向你報備了不成。”
周子珊很快搶斷了他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子珊向他伸出了手。
項德斌在心裏無聲一歎,將文件袋遞了過去。
周子珊接過後,立即打開隻抽出了其中的照片來看。
她注視著照片中的屍體,久久沒有說話。
項德斌微微傾身望去,他看到周子珊的視線集中在何隊長的臉部上。
她是在看著那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