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的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項德斌問道。
“沒什麼。”
周子珊蹙了一下眉，將照片放回了文件袋。
“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看的東西了，回去吧。”
她將文件袋遞給項德斌後也不等他回複，就逕直邁開步代經過了他的麵前。
項德斌有些茫然，他沒有動。
言猶未盡，這四個字對於周子珊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喜歡“賣關子”的行事風格，可是近來這趨勢未免也有些越演越烈了吧。她的表情明明是發現了什麼的樣子，可是卻連一點口風都不透露給他。
“又再發什麼呆，你不走的話，我自己打車回去了。”
“來了。”
算了，等經到特殊調查部門再說吧，這裏也確實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項德斌應了一聲，追上了周子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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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尚赫讓侍應生退了下去，轉頭看向坐在他對麵稍遠一些的六月。
“你坐那麼遠怎麼說話。”
尹尚赫轉頭瞥了一眼旁邊，示意讓她坐過來。
（明明包廂裏有這麼多的座位，偏偏選了靠門角的位置坐，態度表現的太明顯了一點吧。）
“不用，我聽得見。”
尹尚赫微微挑了一下眉。
六月的視線從進門開始就落在斜下方的位置，好像看不見他這個人似的。
雖然他對這個女人毫無興趣，可是向來無往不利的男性魅力被如此忽視，他的心裏還是不由的掠過了一絲不快。
“好，那你說吧。”
尹尚赫沒有再提出讓她坐過來的要求，他覺得那樣倒顯得自己在意六月似的。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他都不想有也厭惡有那樣的一絲想法產生。
“讓我說什麼？”
尹尚赫端起桌上的咖啡，以不經意的口吻問道：
“你，究竟在查些什麼？”
“……”六月停頓了一下，說道：“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我隻是覺得……”
“別用你唬木柏的那些話來敷衍我，魂錄上可沒有任何關於桂竹中學的紀錄。”
六月抬起了頭，用驚訝的眼神望著他。
“他把魂錄交給你了。”
“……”
尹尚赫沒有正麵回答，他喝了一口咖啡後放下了杯子，將身子靠向了沙發，一副悠然自得的態度。
“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吧，雖然你並不在正規編製上，但是你卻有向“代理判官”報告的義務。所以……”
尹尚赫用銳利的視線注視著六月。
“在我麵前，你別想要撒謊。”
“……”
六月看了他一眼，再度移開了視線，陷入沉默中。
魂錄看來是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要不然，這個冷的像冰水一樣的無趣女人臉上也不會出現那樣驚訝的表情。
尹尚赫如此想著。
其實，他並沒有那魂錄這樣東西，不過，是在用聯絡儀式的時候，從他的血水中浮出過這兩個字。
他仍然記得那幅麵畫。
魂錄兩個大字下麵，還有兩行文字，頭一行是六月和芸雅的名字，第二行則是一個問號。
尹尚赫便猜測那大概是六月捉拿妖靈鬼怪的紀錄，而第二行的問號他一時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在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