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略勝一頭啊?”青衣女子此時倒是又轉回身正麵對著白衣女子了:“姐姐的製毒技藝可是當世無二,妹妹怎敢與姐姐爭搶?再者……大人要的是他們完好無損罷了,妹妹想,就算那梁小姐七老八十了,大人要問的問題,也必然是問得出來的——放心罷,有姐姐和妹妹我在,就算她當真已經七老八十了,要讓她熬過大人的刑罰,吊著她一條命,不也是件容易的事情麼?”她說著,嘴角微揚,帶出一抹譏諷的笑意,身形漸淡。隻見不過一會,她原先所在之處,便隻剩一棵參天大樹,至於那女子,顯然是離開了。
“唉,”白衣女子神色並不焦急,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轉向葉靜淮和梁璐璐,微微一福,行了個禮,道:“阿青素來便是這樣,有些偏執又有些任性,還請二位客人不要見怪。”
“沒事沒事!”梁璐璐慌忙擺手,卻又忍不住要湊上去:“那個……我身上這毒,可是能解?”
“能解是能解,”白衣女子看著梁璐璐巴巴地湊上來的神情,不由得掩唇笑了笑,頓了頓,又道:“隻是……”她眸子一轉,忽又看向站在梁璐璐身後、伸手拉著她不讓女子太過靠近自己的男人,挑了挑眉,忽然就收了聲,沒有再說話了。
“‘隻是’什麼?”梁璐璐皺著眉毛就要跳腳——她最討厭這樣說話說一半的!如果在往常,倒還可以事不關己地走開,可偏偏現在又關係著自己的性命……她正這麼想著,正好看到那白衣女子正看著自己身後拽著自己的葉靜淮不說話,臉上就是一窘,忙七手八腳地推開身後的男人,一邊又上前幾步,嘴也越發甜了:“白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白衣女子“噗嗤”一笑,竟是身處修長白皙的食指去點了點梁璐璐的額頭。梁璐璐條件反射就想向後一仰躲開,哪裏知道自己的脖子仿佛是不能動了一般,眼睜睜看著那女子微涼的手指在自己眉心輕輕一點,又收了回去,這才感覺身體的主導權又慢慢回到自己身上。
梁璐璐心中微詫,白衣女子卻仿佛不覺,隻笑道:“這樣也稍稍封住了那毒藥,眼下倒是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剛剛那樣,是要封住自己身上的毒藥?梁璐璐心中疑惑更深,卻又聽得那白衣女子續道:“隻是,若這毒不能快點解的話,隻怕到了時間,根本都不用等青妹妹彈指,你就會化成一灘血水了罷?”她說這話的時候,猶自眉眼含笑,語氣淡淡,仿佛說的隻是“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
梁璐璐渾身就是一涼,好半天才道:“你……你想如何?”她到底還是所見世麵太少,方才隻一心記掛著解毒,竟是不知不覺失了警惕之心,哪裏知道,現在的結果,竟然比剛剛的,還要嚇人!
白衣女子道:“無他,隻是我家大人想請二位一序罷了——這毒嘛,要解也不難,隻要我家大人出手……”她說話又是說一半留一半,但這次卻容不得梁璐璐不點頭了:這是一場或生或死的局,她若不去,必死無疑,她若去了,倒還有生還的可能。
這個賭,既然注定要來,她逃不過,也隻有咬著牙,下了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