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映璣把玉佩別在腰上,“誒,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明天一早。”
“這麼快?”
時間是可怕的,她同應璿鈺在一起待了那麼久,多少有點習慣了他的存在,現在他說離開,自己竟然是有點舍不得了。
“嗯……”
其實,應璿鈺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出來曆練已經一年,師父之前就已飛鴿傳書讓他回去,他以曆練為由推脫,後不久就碰到了夜映璣。
再後來,他跟夜映璣相處慢慢地就忘記了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同她多待一會。
可是,不行。
他的師父既然已經給他寫了信又派人送了過來,那麼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應璿鈺的去處,也知道了夜映璣的存在。
他必須要走,趕在他的師父發現夜映璣是血域堂少堂主之前。
他要保護夜映璣,而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她。
“那便走吧。”
夜映璣忽然有些吃醋,她有些嫉妒那些玄清派所謂的正道人士了,他們能夠天天跟應璿鈺待在一起,還可以明目張膽地叫他師兄師弟的。
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嫉妒正道人士,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在自己的心裏是那麼不舍得應璿鈺的離開。
但,又能怎樣呢,就如同她的嫉妒在提醒著她一樣,他們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殊途不同歸,走便走了吧。
應璿鈺抬頭看了夜映璣最後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整張臉都刻在記憶裏,讓記憶的種子生出枝丫,把他緊緊纏繞,他願意溺死在名為夜映璣的水裏。
“嗯……”他緩緩出發了最後一點聲音,然後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輕輕地關上門,夜映璣回頭,雙目相對,終究是物是人非。
第二天,應璿鈺很早就走了,沒有驚動夜映璣和賀空靈。
夜映璣醒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去應璿鈺屋中查看,但她就是明白,應璿鈺一定會先離開。
從昨天晚上那最後一眼,她就感覺到了。
應璿鈺當真是個薄情的人啊。
分離也能分得幹幹脆脆。
可他,又是個多情的人啊。
夜映璣摸著腰間的玉笛,癡癡地笑了,應璿鈺啊應璿鈺,你可真是好計謀,臨了走了還要給我留下點東西,好讓我想著你。
也罷,你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既然你留下了,那我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也不枉費你這一番苦心。
夜映璣冷靜,賀空靈倒是著急。
她不知道怎麼一覺醒來少了個大活人,而且夜姐姐也不關心他的去處,兩人是吵架了嗎?怎麼會這樣呢?
她想不明白。
她隻能跟著夜映璣了。
武林大會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應璿鈺在他師父的要求下也上了武台,而他的強大令所有的人為之一振。
他才十五歲呀,就可以和武當派掌門打個平手了,這未來會怎樣,根本不敢想象,世人隻知道,這下一屆玄清派掌門非他莫屬了。
夜映璣帶著賀空靈在一旁的樹上遠遠地看著,她知道應璿鈺厲害,她也想跟他一較高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