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
“早知道就在以前拉著他好好打一架了。”夜映璣撇了撇嘴，在心中不滿道。
現在後悔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夜映璣深刻地體會到了。
下次吧，如果下次有機會能同他一戰，她一定拚盡全力打個痛快。
“姐姐，”賀空靈碰了碰她的手，“我們接下來去哪？”
應璿鈺走了，她害怕有一天一覺醒來，夜映璣也消失不見。
那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呢？還做一名小乞丐嗎？
夜映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揉揉她的腦袋，“不用擔心了，你跟我回血域堂，我血域堂家大業大的，多養一個人還是夠的。”
“血域堂？”賀空靈長期混跡江湖，她自然知道血域堂是什麼去處，日常她見到血域堂的弟子總是遠遠地躲開的，他們身上總是會有一股令人討厭和害怕的氣息。
可是，夜映璣身上卻沒有這種氣息，這也就是她為什麼一直沒有覺察到夜映璣身份的原因。
夜映璣看著遠方的應璿鈺，緩緩開口，聲音帶著淒涼，“血域堂是我的家，那裏有我的父親和我的兄弟。”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也想去玄清派呀。
藍底水波紋，現在在陽光下卻是那麼晃眼，似乎能夠刺穿她的不堪的靈魂。
她一直覺得自己身在暗處，身上早就沒有了少年時期的良善和單純，換上的是一副肮髒的皮囊。
跟應璿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能忘記這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離開了，他也成了那藍底水波紋中的一抹亮色，而且還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前相處的有多融洽，現在對比就有多巨大。
她始終是不配同他一起站立的。
“走吧。”夜映璣不想再看下去了，她覺得這正派人士的比武，她一個魔教教派的少堂主，有什麼好看的呢。
“嗯。”賀空靈小聲應了，她的小手緊緊握著夜映璣的大手，她不知道她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但她莫名地有些害怕。
夜映璣剛準備使出輕功，從樹上躍下，隻聽得“轟——”得一聲巨響，身後的武林會場炸開了鍋。
一瞬間，人聲鼎沸，尖叫聲、慘叫聲混作一團。
夜映璣猛然向後一看，隻見會場上煙霧繚繞，巨大的霧氣把整個會場都包裹在其中，恐怕是在多處地點都放置了煙霧彈。
不斷有嘶吼聲從煙霧中傳出來，再加上周圍人的慘叫，夜映璣已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讓賀空靈自己待在樹上，然後自己飛身落下，向著會場飛奔而去。
還沒到達會場，就有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從會場跑出來，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破破爛爛的，勉強可以看出是武當派的弟子。
他嘴角流著鮮血，手捂住胸口，三步一回頭，像是在懼怕著躲避著什麼的追趕，忽然碰到夜映璣，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撲了上去，“救，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