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杭木帆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看見連菁月憔悴的臉,她許是一晚沒睡好。
“你先等會,我去洗漱就來。”,杭木帆走進屋裏,半刻就又出來。
連菁月看到玉袖在樓下連忙衝過去,“老板可否見過我家小姐?”
“白姑娘?怎麼了?”
“我家小姐昨晚不見了,早上起來也沒見著。”,著急的語氣。
玉袖看著她,“她可否喝過我送上去的茶?”
“小姐隻吃了些點心,這麼說來,我們昨晚都是隱身的狀態,而小姐沒有喝那杯茶,不好!”,連菁月死死攥著劍,“莫不是被凶手抓了去?”
杭木帆心想,雖然跟她交集不多,認識才沒幾日,可畢竟是朋友,又不能見死不救。不過想來也覺得奇怪,初次見她覺得就像有什麼東西把兩人連在一起,本來毫不相幹的兩個人開始有了交集。
許映柔也從樓上下來,“一起去找你家小姐吧。”
連菁月有些愣神,與這個女子一點也不熟絡,竟也是想著幫忙找公主。不過,若公主真的下落不明,自己也定不會活著回去。
尋遍幾條街都毫無所獲,街上人水馬龍,就是不見白書安,連菁月靠著牆蹲下,公主那麼厲害,定不會有生命之危,隻是妖帝女皇將她的能力封了一半,雖然現在修為高,若遇到什麼法力高強之人,也不好對付。愣是不敢再想下去。
杭木帆拍拍她的肩,“說不準你家小姐隻是貪玩溜出去在哪睡著了呢?”
許映柔急匆匆地跑過來,“連姑娘,我在客棧外麵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氣息,不像是正道之人所有的氣息。”
連菁月抬頭,竄起,“莫不是那凶獸?”
杭木帆詫異,“凶獸?這城裏?”
“不會有錯的,我家小姐在路上遇到一個黑衣人劫持,他說青嶽城有凶獸,有神器。”,連菁月目光炯炯有神。
神器果然在青嶽城,這江湖上的小道消息有時候還挺管用的嘛,想必這神器得來也得費好大一番功夫,不然為何無人所得?
許映柔反應過來,“白姑娘昨日可曾出門過?”
連菁月點頭。
“是去了哪些地方?”,許映柔又問道。
“隻曾去過芸香樓,在街上逛會兒就回了客棧。”連菁月看著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這也說不通啊,芸香樓那麼多客人,也不會在那。再去找找吧。”
三人走在街上,街上熱鬧的很,卻又很平靜,連菁月略微有些出神,不小心撞倒了一個老漢,“老伯,你沒事吧?對不起,哪兒傷著了嗎?”,說著扶起老漢。
老漢擺擺手,“無礙,姑娘今後走路多看這些。”,欲轉身離開,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連菁月不以為然,等等,那個香味,回過頭去,老漢已走了很遠,一個老人家走路怎如此快,“快抓住那個老伯。”,連菁月朝兩人喊道。杭木帆與許映柔反應過來,雖不知緣由,但也追了上去。
跟到城西河邊卻不見人影,連菁月歎氣,“竟然跟丟了。”
“為何要抓那老伯?”,許映柔問道。
“起初在芸香樓遇到一位公子,在街上遇見一位姑娘,以及剛剛的那個老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身上有同一種香味,這不是我的錯覺,我從小就就嗅覺靈敏,定不會錯。”,連菁月環顧四周,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同一個人,這不可能啊,你說的有公子、姑娘、老伯,怎麼會聯係在一起,莫不是一家人?”,杭木帆若有所思,從未遇到這種稀奇古怪事,連菁月的意思就是他們是同一個人,雖見過惡人製出別人臉皮,可是這雌雄莫辯,切換自如,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會不會它就是那個凶手?可以以別人的身份混淆視聽,從而不被發現,普通百姓是不會有這種想法,所以他在青嶽城來去自如,沒有被任何人懷疑過。”,許映柔將碎發拂到耳後,“每天以不同的臉出現在城裏,或者還可以代替別人的身份,不過這說起來也真讓人難以置信。”
聽到許映柔的想法,杭木帆豁然開朗,雖然聽起來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說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許白書安就是被它抓了去,那又去何處尋它?
“每天以一副新麵孔活在世人的眼下,沒人知道他明日會變成誰,長什麼模樣,事情遠遠不止我們想的這麼簡單。”,這確實是個難題,也不知公主現在的下落,“我們若想抓住它,也隻能靠它身上的香味,或許它已經有所察覺,若香味消失,就更難了解他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