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瞪口呆,連菁月急忙走過去拉起被角蓋住熟睡中的白書安,果然,紙包不住火,一直小心翼翼地隱瞞著,未曾想到他們還是看到了。
“我眼花了嗎?”,許映柔轉向杭木帆,似乎是不相信所看到的。
杭木帆眨巴著眼睛,也是沒有緩過神兒來。兩人齊齊看向連菁月,後背傳來他們目光的灼燒感,還是回過頭,再隱瞞他們也不相信了,隻能實話實說。
“我也瞞不下去了,正如你們看到的……尾巴,因為我家小姐是……公主,我們也不是凡人,我是妖界的妖。”,說出來心裏爽快許多,不過等白書安醒來可不好說了。
“妖?公主?你們來這兒的目的也是為了神器?”,許映柔咄咄逼人地問道。
杭木帆給許映柔眼神示意,示意她不要亂講,可是某人偏不理會。
“所以發生的一切都是和你們有關,你們是凶手?”,許映柔盛氣淩人道。
連菁月冷笑,“夠了,我如果是凶手,你們會活到現在嗎?”,果然到哪被唾罵,“我們是妖怎麼了?記住,不要你那世俗的眼光看我們。”,說完一股氣流襲來,門突然敞開。
杭木帆很識趣地拉著許映柔出去,因為連菁月發怒了,“許姑娘,她們沒有惡意的。”
“你用什麼證明?”
“妖也跟人一樣,也有善惡之分,並不是所有的妖都有罪惡感,也並不是所有的惡人都沒有善良的本性,那為何世間會有佛?”
許映柔想不到他比自己還理智,自己這衝動的脾氣也不知何時改的了,從小跟著兄長走鏢局,懲惡揚善慣了,也在耳濡目染下認為妖、魔、鬼三界都是些萬惡不赦之人。
“想不到你理智起來都沒我們什麼事了,不過看來今日是無法跟她們溝通了,改日我再去道歉。”,許映柔說完朝緊閉的房裏看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回房去了。
杭木帆走進屋裏,看著窗外沉思,伸出手,回憶起被自己抱回來的白書安,似乎衣襟上還有她身上的香味。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如此不正經?不過,得盡快抓住那個凶手,這次是白書安遇險,下次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不過這個有著可以換各種麵相的人究竟為什麼要危害這些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呢,要了解它的動機才能防備它下一步的行動。看來隻有等白書安醒來,才能知曉一切。
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妖界的公主,也應是,氣質不凡,神秘莫測,又能化解危機。可是自己竟覺得她的真身似曾相識,與記憶中那個模糊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不會是她的。
連菁月扶額,剛剛許映柔未免也太過分了吧,簡直蠻橫無理,待公主醒來又要向她解釋,是自己沒有注意,竟然讓那兩個不相幹的人看到公主的真身。這次公主遇險,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若抓到凶手,必將其碎屍萬段。
“放我走吧。”,一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站在橋上說道。
“你說過要與我生死相守,不離不棄的。”,男子臉上蒙著一團霧,白衣翩翩。
女子笑道,“你自己以為罷了,結果就是你借我的刀殺了他?”
“他若生,我們定不會在一起。”,男子抓住她的手臂。
女子甩開他的手,“他若死,我們死也不會在一起,你逼我的。”,聲音愈發哽咽,“什麼天下,什麼輝煌,什麼盛名,我都不要。”
“我是為了你,我所做的這一切。”
眼中噙著淚水,女子撿起地上的劍,“你要就都給你,你所謂的得天下,隻不過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嗜血如命,今日我玉姬,與你再無半點關係。”額間又閃著紅色的光芒,女子走過男子的身邊,“下次見你,我會親手殺了你。”
女子一襲紫衣,逆著風飄起,卻又有落寞之意。男子伸出的手停留在空中,無處逗留,不敢挽留。橋上仙霧繚繞,美麗至極,卻又孤獨無人問及。
好像自己如那女子般心痛,愛而不得,痛而生恨,她是誰?白書安驚醒,怎麼會做如此奇怪的夢,恍若大夢初醒,又恍若一生。
“公主,你醒了?”,連菁月走過來扶著她,表情有一絲奇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連菁月很無奈,隻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白書安似乎早就料到了,本來也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他們,畢竟他們救了自己的命,更不想對他們隱瞞什麼。
妖界的公主啊,他們一定接受不了吧,在江湖人眼裏,這妖界沒幾乎沒有向正道之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包括母後也是。可是他們總給妖界之人冠以惡徒的稱號。自己若有一天強大起來,要像天下證明,自己也是正道之人。而那些真正的卑劣之徒,一定要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