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也沒有聲音了,一瞬間安靜地讓人覺得可怕,打開門,白書安沒有站在那裏,樓下的許映柔一個勁地飲著酒。
邁著大步走下去,搶過她手中的酒杯,酒汁四濺,拍在桌上,許映柔抬起頭,相視一笑,隻覺得這個笑容布滿苦澀,用盡畢生氣力。
“這大白天的飲什麼酒?”
“以酒澆愁啊,你不會懂的。”,許映柔伸手,“把我的酒拿來。”
杭木帆拿著絲毫沒有要給的事,“沒聽過,以酒澆愁愁更愁嗎,醉酒醒了之後,使你煩悶的事還是沒有過去,又是何必呢?”
許映柔擺擺手,“說不過你,我認輸。”
“這凶手還沒找到,每個人都可能有危險,你多注意,我怕到時候救你麻煩。”
許映柔看著他的眼睛裏似是一片湖水,扔進了一塊石頭,漣漪四起,隻是未曾想到以後會因為眼前的人,無憾赴死。
“白姑娘呢?”,許映柔問。
“不知是在樓上還是出門去了。”,杭木帆突然想到了什麼,“白姑娘對我們並無惡意對的,她也不是什麼壞人,你們一直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你去找她談談吧。”
“這個我自知分寸,我從小耳濡目染,妖界的存在就是個大威脅,我知道人分善惡,妖也分好壞的。”,“事情有進展嗎?”
“還沒有,目前隻知道凶手可以自由變換容貌,不分雌雄這點,其他的並不了解。”,“對了,那個香味,你一定要高度警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會變成什麼模樣。”
待在這裏,事情並不會有進展,看來,隻能去街上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木帆公子。”
聽到許映柔的聲音,心裏一顫,莫名其妙地感覺似曾相識,緊接而來的是突然的鼻尖泛酸。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反應,可是那感覺就像親身體會過一般。
“杭木帆,快來!”,白書安站在門口氣喘籲籲道,此時正彎著身子喘氣。
他走過去,“怎麼了,你這麼急匆匆地?”
“又有人……遇害了……”,扶直身子,“小月留在案發現場了,你快隨我去。”白書安說完就拉著杭木帆跑起來,他可以真切地聞到她身上的清香,臉也開始發紅。
跑進一條小巷,穿過一條攤市,來到一座有些破舊的房屋前,隻見一位老婦人坐在門口院兒裏的石墩上,抽泣不止,身邊圍著幾個身著素布衣的百姓,杭木帆側耳。
“你說咱家老伴兒怎麼……這麼命苦……這咋找上他了呢,哎,丟下我這個孤寡老人怎麼辦……嗚嗚嗚”,隨之而來的是不斷的嗚咽聲。
白書安示意杭木帆進屋去,那老婦人見到白書安就踉蹌著撲過去抓住她的裙裾,“白姑娘,求你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能讓我老伴兒死的不明不白啊。”,婦人一個勁兒的磕頭,白書安跪下來扶起她,“阿婆,你如此讓我一個後輩怎麼擔待的起,放心,我一定會抓到這個凶手的,保這裏的百姓平安。”
好不容易安撫好阿婆,進到屋裏,杭木帆就聞到一陣很濃的血腥味,老伯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球不翼而飛,精元也消失殆盡,死相極是恐怖。
連菁月蹲著的身子,看到兩人,瞬間站起來,“我剛仔細檢查了一遍,死者的致命傷口在於精元受損,從而使凶手取得眼球更加容易。”
“又是一模一樣的死法,看來這凶手要的主要是眼球,究竟這對他有什麼用呢?”,杭木帆若有所思。
他在屋裏轉來轉去,最終目光落定到布滿灰塵的窗框,想必這扇窗很久沒有被打開使用過,木窗的兩個角有明顯的印記,唯一兩個地方沒有灰塵,還有若隱若現的手指印。
三人坐在桌前討論起來。
“凶手每次殺人都以取眼球為主,這是他的主要目的。”,連菁月十分堅定自己的想法。
“又是男子,並不排除我之前的想法。”,杭木帆補充道。
白書安托著腮,“你忘了,他也將我抓了過去,那裏也是有女子。”咳嗽了一聲,“我將這個消息告知衙門了,等下會有人來,就算真的起不到什麼作用,也讓百姓圖個心裏安慰,不是嗎?”
“我們呢,就先回去,去找一個人,她一定知道。”,白書安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