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絕美,一頭銀發與星輝融為一體,身穿淡藍色長袍的男子披著星輝,踏月而來,他額間的銀色圖案泛著冷冷的光,通透的皮膚白得耀眼,腰間係著一條玉佩,是錯覺嗎,從未見到這人,守護天河這麼久了,終是不行了嗎?眼睛閉上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眯著眼醒來的時候是在陌生男子的懷抱裏,竟與夢裏的人一番模樣,一股很清新的味道襲來,睜開眼,一張長相絕美的臉湊過來,全身卯足勁兒推開他,紅了臉。
“你是誰?”,趕緊站起身保持一段距離。
“我是天河河神,楠。”,說著又摟過她幫忙療傷,“你是這裏的仙侍?”,他淡淡地問道。
“嗯,不知以什麼報答救命之恩。”,心裏不禁波瀾起伏。
他笑,“你誓死守護這裏,我也無以回報。”
自那天之後,河神找玉袖談論世間事,他躺在水裏,她獨坐岸邊孤獨相伴。數年過去,他們終是相愛了,日出,彼此依靠著等著天明,日落,彼此相擁著看黃昏,想過一直這樣生活下去,明明是很平淡的幸福,但是自己從來不敢妄想什麼,他是修為極高的河神,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仙侍。
突然有一天,奉旨來天河看望河神的神女白月走近了他,她渾身散發著仙氣,模樣溫婉可人,落落大方,像自己這等平凡,怎及得上她,隻見他與她就如同舊相識一般,也清晰地看見了,白月看向他的時候,眼裏如若萬般星辰。果然自己這種無名小仙是配不上他的吧,嘴邊泛著苦笑,卻什麼也做不了,有那麼一刻竟覺得自己是一個破壞他們感情的壞人。白月在的這段時間,河神不再經常找自己講話,也很少陪在身邊,偶爾隻是幾句再普通不過的問候而已。不知是哪裏有所變動,也許真的是感情太脆弱吧,經不起任何挑撥。
神女回宮之後,自己試著靠近河神,可是卻感覺到他有意無意地避開,心裏像是被毒箭射穿了一般,毒在體內蔓延,苦不堪言。多想回到以前啊,可是上天真的是誰都不放過啊。
他們相戀的事被天界發現了,仙和神原本是不能在一起的,更何況是她這種修為低的小仙,是根本愛不起天河河神的,什麼資格也沒有。從來就沒想過那麼快就要離幸福遠去,原來神和仙也和凡人一樣愛而不得啊,真痛苦。是白月稟報了天帝,她眼裏果然還是容不下沙啊,仙神兩界商議之後,眾神仙決定將玉袖除去仙籍,散盡法力,受盡十三根弑仙釘之苦。這十三根弑仙釘即是七情六欲,凡是動情,弑仙釘就會刺入胸口,痛不欲生,情意越重,欲念越大,就越痛苦。叫得撕心裂肺,在場的神仙也都不忍直視,如果沒有撐過去,就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好不容易熬過這十三根弑仙釘,天帝突然傳喚河神來此,他還是那麼不是人間煙火,還是記憶中的他,隻是不再屬於自己,不過,最後能再見他一麵,也值了。
天帝咳嗽了一聲,示意他,“你自行處理吧。”
於是他走上前,就站在那兒,保持了一定距離,緩緩抬起手,手上浮著一朵暗紫色的斷情花,他看著她的眼淚,多麼想上前帶你逃走,可是不能,閉上眼睛,花徑直向她的臉飛去,聽見她的沙啞喊叫聲,轉身離去。
玉袖冷笑著流出眼淚,渾身是傷落在這城外被一位老人相救……
玉袖歎了口氣,白書安性急,“這個負心漢,我如果遇到了,一定親手扒了他的皮……”,杭木帆捂住她的嘴,“你少說幾句。”
杭木帆鬆開手,“你該問問為什麼不救你。”
“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他,最不幸的事就是愛上他,我很後悔,最後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玉袖苦笑著撫著臉上的傷疤,“臉上的疤是他親自用斷情花毀的。”
白書安皺眉,“這情字竟是如此毒物,你真傻,從那以後你見過他嗎?”
“再也沒有,我覺得我快忘了他的模樣了。”
許映柔有些氣憤,“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愛,你那麼愛他,可是他呢連找你的勇氣都沒有。”
玉袖閉上眼,“說什麼值不值得愛,隻不過是最後我們兩個人都默許了感情的結束。”
這段情緣原本就不屬於我,可嚐到情滋味,真是苦上心頭。如夢佳期,歲月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