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立刻站了起來,似乎被針紮了一下。
“哦,天啊!”他叫著:“社長,是你搞錯了吧。我們在這一點上可不能錯啊。我已經誇下海口,說這不可能是自殺。不然我就得離開華夏,我永遠都抬不起頭了。我就得去瘟疫蔓延的原始森林打老虎了,臨死的時候還會用我又黑又腫的嘴唇嘀咕‘謀殺’這兩個字。說那血已經凝固了吧,或者說你看到了腳印,或者揮手可見的範圍內有隻船。說點什麼吧。”
“的確有一隻船,但並不在揮手可見的範圍內;因為我向它揮了手。”
“感謝老天,那真有一隻船!也許我可以把我這把骨頭留在華夏了。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因為你揮手了,所以那船不在揮手可見的範圍內?如果凶手就在那隻船上,他自然不會因為有人揮手就跑回來。我希望你可別再嚇唬我,我的神經可沒有以前那麼耐用了。”
“我對船沒什麼了解,但在我看來,那隻船已經開得很遠了。你要知道,岸邊刮著風。”
“這沒有關係。隻要有強勁的風,他有辦法在十分鍾內行駛很遠。那是隻什麼船?”
這就不在知秋的知識範圍內了。他一度覺得這應該是隻漁船——不是說他可以準確區分出漁船和五米遊艇,隻是因為他當時在海邊,自然把所有的船都當做是漁船,除非有人告訴他不是。他覺得船上有一張那種很尖的帆——或者好幾張帆——他不敢肯定。不過他能確定它不是,比如,不是全副武裝的大帆船,但對於大部分城市裏長大的人,特別是對於偵探,其他的帆船彼此之間根本沒有區別。
“別想了,”夏想說,“我們總會追蹤到它的。感謝老天,所有的船總得在什麼地方靠岸,而且海岸線邊的人對這些船很熟悉。我隻想知道,那個船大致什麼樣。社長,你要知道,如果船當時不可能直接開到礁石邊的話,那麼那個家夥一定要遊泳過去,這就會耽誤他不少的時間。而且他殺人的時候,必須得有一個人在船上幫他操作,除非他把船停了又重新開船。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能像開摩托車一樣,把帆船停下來然後跑開,讓它滿帆地待在那兒。為什麼這個凶手不能有個同謀呢?同謀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社長,我們最好假設那隻小船上至少有兩個人,而且空船的時候不怎麼吃水。然後他們把船開得很近,其中一個人順著風操縱它逗留在附近,另外一個人或是蹚水或是遊泳去把人殺了,然後又回來。這樣,他們就能絲毫不浪費時間,揚帆而去。你看,他們必須得殺人,然後回到船上,在你被叫聲驚醒和來到礁石這十分鍾內,跑到你當時看到小船的那個位置。這樣,他們就不可能有很足夠的時間能把船拽到沙灘上,把事辦完,再把船拽回去,接著揚帆跑那麼遠。所以,我覺得他有個幫手。”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裏是磨刀礁林,”知秋表達了不同意見,“我想,在這一帶想把船開得離岸很近肯定是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