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夏想就得知了案件的最近進展。他回到了酒店吃東西,在咖啡廳吃了一點預先準備好的點心,然後感覺到有人敲了他的肩膀一下。
“天啊,警長!你把我嚇了一跳。好吧,隻是輕輕一碰而已。這次有什麼情況呢?”
“夏想,我專程趕來就是告訴你。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不瞞你說,這件事很值得我們去琢磨。”
“是嗎?你看起來很激動,我還以為你出去辦案了呢。要是沒幹習慣的話,辦案可真是累人的活計。喝一杯咖啡嗎?”
“謝謝,夏想。你還記得我們那位年輕朋友的銀行賬戶和三萬多錢嗎?”
“當然記得。”
“好,”警長把他的聲音壓得低沉又沙啞,“我們查出他拿這三萬多幹什麼去了。”
夏想已經滿心期待了,但這還不夠。顧鵬飛警長感覺他必須把夏想的胃口大大地吊起來,沒有驚人的效果就絕不說出口。
“警長,我來付賬。他到底幹什麼了?”
“夏想,你猜。你可以猜三次,我打賭你絕對猜不出來。給你猜二十次也猜不出。”
“那我就更不該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說吧,發發善心吧。不要讓我急成這樣。他到底幹什麼了?”
“他去,”警長很心滿意足地說:“把錢換成了黃金。”
“換成什麼?”
“換了三百克黃金——他就換成了這個。三根小金條。”
夏想呆若木雞地看著他。
“三根小金條——哦,警長,這種震驚不是脆弱的血肉之軀可以承受的。從黑市換來的金條?”
“沒有,他是用正當誠實的途徑換來的,但依然是個離奇的故事。讓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還有我們是怎麼知道的。你可能還記得上個星期的報紙上登了一克的照片?”
“是的,是從賓館去年晚會的照片上放大的,我看見了。”
“對,這是我們唯一能找到的照片;林克一張照片也沒留下。好了,昨天,有個很古怪的老家夥到警察局來了——高領子,長胡須,棉手套,大綠傘——全副武裝。他把報紙從口袋裏掏出來,指著那張照片:‘我聽說你們想知道這個可憐小夥子的事。’‘是的,我們想知道。’局長說,‘你知道任何相關的東西嗎,老人家?’‘跟他的死一點關係也沒有,’那個老家夥說,‘但我三個星期前和他做過一筆很奇怪的交易,我想你們也許會想了解下。’‘說得很對,老人家,’局長說,‘說吧。’所以他繼續說了下去,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們。”
“事情似乎是這樣的。你可能還記得一段時間前——不到一個月以前——報紙上登過一個奇怪女人的故事。她一個人住在房子裏,除了幾百隻貓以外一個伴兒也沒有。她叫孔月芳——不過名字叫什麼是無所謂的。有一天,一切開始不正常了。牛奶也沒人取了,貓的叫聲簡直要把人的心抓破。警察搭了一把梯子爬過去,發現老人在她的床上死了。警方的裁決是‘自然死亡’,原因是年紀大又總處於半饑餓狀態,而且還有一直沒被發現的肺炎。當然了,屋子裏留下了許多財產,其中包括床墊裏的四百克黃金。這種事情經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