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可以破解這個嘍。”局長激動地說。
“他隨便想想就能破解出來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給他送一份複印件。我不知道他現在再哪裏,但我認識一個人,他肯定知道他在哪裏。我應該把它交給那個人嗎?這會節省我們很多時間。”
“求之不得,夏想。”
夏想拿了一份那封信的複印件,把它放在一個信封裏,並附加了一張簡短的字條。
黃江,這是一封密碼信。也許很簡單,老區會知道的。你可以把這個轉交給他嗎?並轉告他,如果他能解開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說它是從中歐郵寄來的,但肯定是用英語寫的。怎麼樣?
他在信封上寫的地址是外交部的一個辦公室,然後又拿起一份密碼信的複印件。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個拿走。我們會用一些林克標注過的單詞來試一下。這對知秋社長來說是個好玩的遊戲,可以跟填字遊戲換著玩。現在,還有什麼別的信息嗎?”
“沒有什麼了,夏想。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看見葉凡經過關卡的人,但我們找到了那個在村莊招待過他的藥劑師。他說葉凡十一點的時候的確在那裏,這樣的話,他有充裕的時間可以在一點十五分趕到關卡。葉凡的身體條件不好,所以無法再接受詢問。還有,我們去見了那個農場主,他證實在星期五的早晨他的確發現那匹小母馬在海灘上閑逛。他還說,星期三當他的夥計去草地那邊的時候,它還好好地在那裏,而且他很肯定,那匹馬不能單憑自己的本事就穿過籬笆上的豁口。但當然了,沒人能因為他的粗心而責怪他。”
“是啊,我想我會去見一見農場主。與此同時,知秋社長要盡最大努力去解一解那封密碼信,把所有標注過的單詞都拿去試一下。可以嗎?”
“隻要你願意。”
“偉大的社長!如果我們比官方破譯員破譯得還快,那就很有趣了。我猜,蔣天生一家人依然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完全沒有。但自從葬禮之後,我就沒怎麼見過他們了。蔣天生似乎有一點收斂,我想,他還不能忘記蛇文身的事。而他的母親——”
“怎麼?”
“哦,沒什麼。但她似乎想從朱誌偉那裏獲取新的安撫。”
“是嗎?”
“是的。朱誌偉一直都對她抱以同情。”
“祝他好運。好了,加油吧。”
夏想開車去了關卡,見了那位農場主,想向他借一下那匹小母馬的韁繩。農場主不僅非常大方地把那匹馬借給了他,還表示他願意陪夏想一起去作調查。一開始的時候,夏想有些不太願意:在狂趕別人的馬,讓它急速飛奔四公裏的時候,馬的主人最好不要在場。不過想了一會兒之後,他覺得有用得上農場主的地方。他請這位農場主先趕到平鐵,記下自己在他視野裏出現的準確時間,並從那兒開始計算他的奔跑進程。農場主擠了擠眼,他已經猜到馬的逃脫跟平鐵上的悲劇之間有著某種關聯,於是欣然同意了。他騎了一匹健壯的白馬,順著沙灘開始出發,而夏想則看著自己的表,開始去捉那匹小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