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讓你這樣牽腸掛肚,就是這幾天昏迷不醒中都叫著他的名字。”秦佑辰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趙霽,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他突然對那個叫做馮遠同的男人多了幾分好奇。
寶翠端著臉盆從屋外走了進來,將臉盆放到床旁的凳子上,看了眼趙霽的情形,一臉憂慮:“這都多少天了,小姐怎麼還不醒?這病來得未免太奇怪了。到底是怎麼了。”
寶翠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是讓秦佑辰聽了心下留意,這幾天隻顧著幫她找醫生看病,張羅東張羅西的,反倒忘了這一層。這好端端地怎麼會病了呢?
就在這時,他的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寶翠想要叫住他,可是人早一不見了身影,隻是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嗯……”正出神著,床上的人發出一聲輕哼。寶翠聽了,立即回過身去,就看到趙霽的眼眸微睜,神情雖是蒼白憔悴,眼神卻是有神的,不禁驚得喜出望外,叫出了聲來:“小姐!你可算醒了!”
寶翠趕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門外守著的幾個丫鬟,一時間,病倒多日的三少奶奶醒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秦府。秦夫人聽說了,也趕忙來看她。
那邊趙霽好不容易蘇醒過來,然而,一家子的人都去看她。唯獨丈夫秦佑辰不在其列,而是到了少帥府。
阮蕪坐在西式花園裏修剪花枝,頭上盤著綴著水鑽的發網,精美的旗袍穿在身上將她曼妙玲瓏的身材凸顯無疑,臉上依舊是畫著精致的麵容,細長柳眉輕掃,比當年更多了幾分風流嫵媚的氣韻來。
她微低著頭,嘴角上噙著玫瑰花般嬌豔的笑,聲音婉轉如夜鶯:“真是好多天不見了,不知秦少將找我有什麼事呢?此時元帥和少帥都不在府內,你我這樣坐著,實在不大方便呢。”
陪在身邊的丫鬟早已被她叫到遠遠的地方去了,此時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人坐著,以平常的音量說話根本不會有人聽見。秦佑辰見她那樣悠悠散散地對自己說話,冷笑一聲:“怎麼?以你的聰明,會猜不到我到這裏來是為什麼嗎?”
“哦?”阮蕪拿著剪刀的手微微一頓,她睜眼盯了會兒地麵,隨後轉過頭來,對著他又是一笑,那笑容在陽光下極是柔美,然而,這份柔美卻遮不住她眼中那嵌著的怨恨,隻聽她笑道:“秦少將覺得我聰明?嗬嗬,隻可惜我恐怕要讓秦少將失望了,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知道你今日是為著何事來找我。論理,我不過是大帥身邊的一個妾,怎麼著都和秦少將你沒有什麼值得見麵說明的事吧?”
“不要在我麵前裝假。”秦佑辰微笑著,眸光卻冰冷如寒潭:“趙霽那晚從這裏回去後就莫名犯病,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為什麼。”
“秦少將,你這話是說她那病是在我這裏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