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間,門外突然傳來騷亂聲,白九茉跟蛇女相視一眼,便打算到外麵一探究竟。
隻是一打開門,便見一張美豔的臉夾帶著絲絲惱意,喃喃道:“真是的,這柳家公子每回都這樣,絲毫不懂憐香惜玉,還好剛來了個新人,不然左少又該把這畫畔坊給拆了。”
這美豔婦人便是老鴇桑媽媽,白九茉心中一沉,頓感不安,道:“桑媽媽,你不是帶阿鈺到小倌館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老鴇擺擺手,不耐煩道:“別提了,遇上煞星了,偏偏坊主交代過每一位客人都不能得罪,不然早讓打手把那姓柳的丟出去了,哪能容他每回都上畫畔坊找茬。”
“又是柳公子?這次遭殃的又是哪位可憐的?”蛇女似乎見慣不怪,一臉淡定,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老鴇瞄了白九茉一眼,方道:“就是新來的小倌,鈺公子唄。第一票就對上柳公子,算他倒黴。”
第一票?鈺兒運氣不會這麼好吧?才第一天進駐畫畔坊就有“生意”了?
“這柳公子很粗魯嗎?”既詩子,應該是溫文爾雅的吧……隻是怎麼老鴇跟蛇女一臉的嫌棄之色?
老鴇哼聲道:“何止粗魯,簡直是野蠻。明明是粗鄙的莽漢,卻硬是攀附風雅,舞文弄墨,自封為公子簡直就是笑話。可是這人不知走的什麼狗屎運,幾年前發了一筆橫財,自此便風生水起,一年前上畫畔坊點名要左少,吃了閉門羹後便常常來糾纏,樂此不疲。”
鈺兒不懂武,若是落入野蠻大漢手中,便隻有悲催被吃的份。看在兩人也算半對青梅竹馬的份上,白九茉忍不下心棄之不顧。
“桑媽媽,阿鈺跟那柳公子現在在哪,我要去找他們。”
老鴇愕然了,疑惑道:“找他們?你想幹嘛?”
“阿鈺雖在這兒掛牌,可今晚初來乍到,我們都沒什麼心理準備,而且那柳公子又是這般粗暴之人,我怕阿鈺會受傷。”受傷……不知怎的,白九茉很想笑。
老鴇靜默了,意味不明的打量著白九茉,良久才道:“進了畫畔坊,行那檔事是必然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這樣做有何意義呢?再說以你一個弱女子,怎麼拚得過柳公子?那人本是出身草莽,蠻力可嚇人了。”
“既然我們隻是在這兒掛牌,並沒賣身,也就是說我們有選擇客人的餘地,接不接生意是我們的自由。至於擺平柳公子,阿九自有方法。”
老鴇勞保蹙眉,道:“你會武功?”
白九茉點點頭,並沒多說,本來不打算泄露她會武這事實,隻是事出突然,由不得她隱瞞了。還好老鴇並沒有強求,反而讓蛇女帶她到南宮鈺所在的房間。
隻是待兩人離開後,老鴇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沒說,這才拍拍腦袋,驚聲道:“糟,忘了告訴她們,柳公子對鈺公子用了銷魂,這可是坊主特意為客人提供的藥物。”
陰暗的樓閣,房裏傳來乒乓作響的聲音,還有古怪的男聲,似是嘶喊,似是撒嬌。
咦?這不是鈺兒的聲音麼,怎麼像殺豬一樣淒厲?
“我隻能帶你到這兒了,我可不敢靠近柳公子。”蛇女往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瞥了眼房間。
這柳公子發起瘋來男女通吃,蛇女雖賣身於畫畔坊,身不由己,可這類恩客她半點也不想惹上,以免惹得一身騷。
白九茉謝過她以後便推門而進,隻見房內桌椅倒落,瓜果蜜餞散落滿地。地上時白時綠的古怪物體扭成一團,戰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