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看到我這樣,先是和他身邊那個兩人怒罵了幾句,什麼敢動你胖爺的人,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不教訓一下這些小兔崽子,以後還怎麼在這京城裏邊做事。然後就是開始嘲笑我,說我也算是堂堂的張家傳人,怎麼連我爺爺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沒有,太給張家丟人了,也給九門抹黑了。
我咧著嘴扶牆站了起來,也怒罵了幾句,這他娘的能怪我,人家七個男人,我已經超常發揮了,又說道:“胖子,這地方怎麼亂成這個樣子?對了,老子的包被搶走了,裏邊有些錢,主要是有那塊青海玉。”
“哦!啊?”陳胖子先前沒有反應過來,這一下更是愣住了,吞著口水說道:“小哥,你他娘的能不能靠點譜,那東西要是被條子發現了,你小子立馬成了通緝要犯了!”
我歎了口氣,道:“我的身份證也在裏邊,現在就希望那些人不被條子抓住。”旋即,我有苦笑著威脅他,道:“要不然老子被抓了,就把你也供出來,讓你陪著老子去吃牢飯!”
“別扯了!”陳胖子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立馬收起了開玩笑的嘴臉,對著他身邊一個彪形大漢說道:“威子,去通知一下其他的堂口,如果發現一塊青海玉,立馬給老子送過來!”
我頓感無語,問道:“看不出啊!你陳胖子還有堂口?哪個幫會的?”
陳胖子嘿嘿一笑,解釋了起來,原來並不是我所想的那種打打殺殺的地痞流氓,這要起來來還和老九門有關,是九門建立初期,分開的上三門、中三門和下三門,其中可有說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而他陳胖子結下了他爺爺陳皮阿四的攤子,當然王胖子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承認有陳家這位故去的人是他的父親,期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陳胖子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他將湖南的人大多帶回了北京,加上他父親王胖子在潘家園的勢力,算得上北京頗有名氣一股霸王勢力。
我暗中猜想,他之所以能夠請得動九門四位後輩,想來和兩輩人給他打下的基礎以及他自己的努力分不開,現在九門裏邊,在倒鬥這一行中,明擺著勢力最大的就是陳家了。
我看著那個留著性感絡腮胡的威子拿著電話就打了起來,而陳胖子扶著我,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在胡同口停止一輛麵包車,我們就上了車,我問陳胖子是怎麼找到我的,他說他去了車站,聽到有人議論當時的情況,就過去詳細問了一下,便知道應該就是我,這才一路追了過來,原本隻想著碰碰運氣,想不到還真的讓他們找了。
“你如果早來五分鍾,那幾個人就他娘的跑不了!”我卷起袖子,看到裏邊已經散開的淤青,暗罵那幾個家夥下手可真的不輕,難怪渾身疼的要命。
開車的那個人比較認生,在我給了他一支煙之後,才聊了起來,這個人叫紀風,負責陳胖子盤口的運營,聽陳胖子調侃他,好像還是在北京名牌大學畢業的,至於怎麼就走上了這條道,顯然也有他自己的故事。
期間那個威子一直在打電話,這家夥嘴比陳胖子還不幹淨,每說一句話都不是帶著爹就是帶著娘,不過也能看出,這個人應該是陳胖子的頭號馬仔。
車一路開到了潘家園,這個地方離我當年上班的公司隻有三站地,我也當時到這邊來玩過,進去過古玩市場,看到一些老頭經常蹲在一些小攤位前,摸著一些真假古董淘金,又稱為沙子澄金,這地方真真假假都有,主要是看一個人的眼力,有些人一輩子什麼都不幹,隻是在這裏淘金,也是衣食無憂。
進入潘家園市場裏,車子七拐八拐,要不是車裏有陳胖子在,我都擔心他們把我給賣了,終於車子靠邊停了下來,下車我就看到了一間器宇軒昂的三層老實古樓,占地麵積約百十平米,房頂是琉璃瓦,牆磚是青灰色的,一塊金碧輝煌的匾額上,寫著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聚寶齋。
陳胖子打開了木質大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歡迎小哥來到陳氏聚寶齋!”
我看著有些啞然失笑,這陳胖子想不到盡是有這麼好的一間鋪子,想起自己那間鋪子,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我走著仔細看著一不小心,直接踩到台階上,要不是陳胖子扶我,我肯定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娘的,這些天不知道怎麼這麼倒黴!”我不爽地罵了一聲。
進去之後,就看到有三個年輕的夥計,還有一個年老的模樣的人,都站在櫃台裏邊,看到陳胖子進來,便叫了一聲:“胖爺!”接著又叫那兩個人“威哥”和“風哥”。
陳胖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吆喝道:“沒看到張家的小爺來了,快把老子上次去杭州帶回來的上好鐵觀音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