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上的房子,躺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想著以往種種,發自內心的累如潮水一樣向我壓來,壓的我喘不過氣,眼皮都抬不起來,在迷糊中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夕陽的黃昏透過窗戶射進了,站在窗戶前看著街道形形色色的路人們,每天在為生活而勞碌著,為了一餐飽飯而奔波,人生如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哎………
站在窗戶的我感歎著,我自己還不是一樣嗎?兩年前高考落榜的我,也是為這突如其來的生活而奔波了,現在還有時間來感歎別人,真是可笑。
不過在稀疏的街道上,突兀的站著這一個中年男人,為什麼說是突兀了,因為他一身裝扮顯得很是怪異,穿著壽衣,踏千層布鞋,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站在那裏。
那不是隔壁家的老王嗎?他怎麼是這幅模樣,看清那人的模樣,我心中一驚。
而且他穿這身打扮旁人居然沒有驚訝,還是沒有看見,就當我思索之時,街道之上老王身邊多出了兩個身影,一位麵白如粉,穿白衣服,頭戴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
“一見生財”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隻有間或吐出來的長舌頭是鮮紅色的,臉露十分詭異的笑容,不知是甚麼意思。
旁邊一個恰恰相反,全是黑色的,高帽上的四個字是“天下太平”,但身材矮胖,哭喪著臉,看來十分悲苦。
他們用哭喪棒壓著老王,一步步向前方走去,任由老王苦苦哀求也沒有任何作用,正當我看的出神時,那白衣轉頭看向我,眼中滿是驚訝。
“你能看見我”
這聲音直接在我腦海回蕩,嚇了我一跳,趕忙把窗戶關上,心裏一陣發毛,那不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
為什麼我能看見,還有他身邊的老王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前段時間出車禍在醫院嗎?他那身裝扮難道是被黑白無常索命了,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我腦海!
為了證實我心中的猜測,顧不得許多,穿上衣服就往隔壁老王家跑去!
“你去哪裏咯,走這麼急幹嘛………你這毛孩子”我媽在後麵責罵,囉裏囉嗦的一大推,我根本聽不進去,隻想盡快的去老王家證實我心中的猜想!
老王家和我家沒有多遠的路程,隻是隔了一條街,老王上個月出了車禍現在在家中修養,他家是賣早餐的,我每天都去哪裏,而且老王也會在一旁坐著對著我們微笑,路途很熟悉,腳程也很快,到了老王家時,隻聽見老王老婆那傷心欲絕的哭聲在門外就能聽見,門外也已掛了白祭花和鬆柏枝。
看到這場景我心中咯噔一下,我心中的疑惑也有點眉目。
爺爺臨終前說的話回蕩在我耳邊,“爺爺不能再保護你了,現在我用我最後的生命在保護你一程!”
爺爺說的保護是什麼,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爺爺的祝福,現在想來看來不是,應該和我今天能看到老王的魂魄有關吧!
“爺爺死後,你去李老家,他會吧一切告訴你的”爺爺另外一句話回蕩在我腦海中。
“李老,李老”
不是那個穿著舊軍裝的人嗎?我嘀咕著李老那天還和我說了什麼。
“對想起來了,是叫我去他家,當時的我並沒有把那當回事,現在想來不得不去他家一趟”
在我想著問題的同時,我媽也從家裏走了出來,看著我站在老王家門口,連忙上前拉住我,揪住我耳朵說:
“你這孩子,你跑這裏來幹什麼,召晦氣啊”
被她揪住耳朵的我突然說:“媽!下午我要回老家一趟”
本來說的口沫橫飛的他,突然見我冒出這一句來,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我,又用手扶著我額頭。
“你沒發燒吧!你還回去幹嘛!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我肯定的看著她:“我有重要的事情回去一趟,不說了回來在和你說”
說完就扯開她,招了輛摩的往小鎮的車站出發。
當我來到李老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五月的天一般黑的很晚,這時才剛剛黑,來到李老家。
走進去看,想去敲門,被一個中年男人打開,那男人一聲酒氣熏天,說話都大著舌頭,但一臉著急的樣子,打開門就進去了也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