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土瓦克拚命地在腦海中搜尋著,可是他依然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我們認識嗎?”
男子向前微微俯了俯身,語氣中隱隱透著笑意。
“巴比倫首屈一指的大商人土瓦克老爺,還有誰會不認得您呢?!倘或您能夠賞臉讓在下請您喝一杯,那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於是,三個人來到了集市上一家的酒館。
挑了一處僻靜的角落,男子點了酒館裏最上好的葡萄酒。他的慷慨,讓土瓦克老爺的臉上盈滿了笑容。
“這位是?”
看著那村婦依然站在土瓦克身後不肯入座,男子問道。
“她是我的女仆!叫吉雅!”
男子點了點頭。他拿起酒壺,將桌上的酒杯斟滿。
“一倍薄酒,不成敬意!土瓦克老爺,您請用!”
男子將酒捧至土瓦克的麵前,那胖子也毫不客氣,一仰脖,便幹了這一杯。
男子自稱是來自敘利亞的商人,名叫比爾。一番寒暄之後,比爾從懷中掏出一隻錢袋,慢慢放在了桌子上。
沉甸甸的錢幣發出了悅耳的碰撞聲。
男子將錢袋緩緩推到了土瓦克的麵前。
“一點小意思,請您笑納!”
“你,這是幹什麼?都是生意人,有話好商量嘛!”
土瓦克一邊故作嚴詞地假裝推托著,一邊用手按住了那隻錢袋。厚重的手感讓他的心情格外舒暢!
“我想向您打聽一件事!確切地說,是打聽一個人!”
“哦?兄弟但講無妨!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
男子再次為土瓦克斟滿了美酒。
“據說,巴比倫國內正在流行著一個傳說,王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妖女,這個女子會給巴比倫帶來無盡的災難!不知道您聽說過嗎?”
“啊,嗯……這個嘛,我倒是也偶然聽人提起過……”
土瓦克握著酒杯的雙手微微有些出汗。
“嗬嗬,可是,在下還聽說,這個被人稱為‘妖女’的女人,好像跟土瓦克老爺您,還有著一段淵源啊!”
“啊!咳咳咳咳……”
聽聞此話,土瓦克心中仿佛被人用錘子重重砸了一下似的,一口酒嗆得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你別胡說啊!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起來。
“我是什麼人您暫且不用擔心!總之,我是不會傷害您的!我隻是想要知道一些關於那個‘妖女’的事情,隻要土瓦克老爺您能說實話……”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又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放在了土瓦克的麵前。
土瓦克戰戰兢兢地將外麵的手絹打開一看,當即便愣住了。
“這,這,這……”
原來,那被手絹包著的,是一塊足有拳頭大小的,金燦燦的黃金!
看著土瓦克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男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向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眼中隱隱透出了鄙夷的目光。
“那麼,您現在可以將她的來曆告訴我了吧!”
“好說,好說!”
土瓦克迅速收起金子,連同之前那一袋錢幣一起揣入了懷中。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她隻不過是我在半路上救起的一個半死不活的小丫頭罷了!”
土瓦克一邊說著,一邊向身後的吉雅招手。
“你可以問她,那丫頭一路上都是由吉雅照顧的!這事情她最清楚!”
男子又斟了一杯酒,他示意吉雅坐在自己身邊。
女仆偷眼看了看一旁的土瓦克,見他似乎也默許了神秘男子的要求,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和我說說那個‘茉莉’!”
男子將酒遞到吉雅手中。
吉雅低著頭,用用牙齒咬著嘴唇。片刻,她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於是,便捧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娓娓道出了兩年前那個奇特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