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沈慈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抬起頭問道:“對了,你來有事嗎?”
易甜甜地笑著:“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來找沈教授談談,看有什麼需要我能效力的,你知道的,我可是最見不得女人受累了。”
沈慈笑了笑,易驚奇地發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細紋爬上了沈慈的眼角。他可是最知道她愛美程度的,她寧可不要命也不會不去做保養啊。居然會出現細紋?一個女人隻有在心情受到影響的時候才會疏於打理自己,而其中最高級別的怕就是受了男人的傷害,女為悅己者容嘛。看來沈慈也是遇到了什麼感情上的麻煩,連打理自己的心情都沒有了哦。
易立刻就分析出了前因後果,果然沈教授少見的感性起來,她抬起頭動容地看著:“如果他也像你一樣關心我,我又何必這樣傷心呢。”
“他”還是“她”?保準是個“他”!看來還真有貓膩啊!
易一副十分貼心的樣子湊了過來:“沈教授,要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跟我。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腦子轉得快,尤其是情感方麵的問題尤其擅長,您要是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好了,我保證給你辦得明明白白。”
沈慈抬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沒什麼,我隨口,你沒事就走吧。”
易少見地吃了閉門羹,他摸著頭納悶的從沈教授的辦公室裏走出來。抬頭一看,不光是沈教授,就連沈教授的秘書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易蹭過去聲:“鄒姐姐,我怎麼感覺今沈教授不太開心啊?”
鄒秘書平時不怎麼搭理易,今見十分關切沈教授的樣子,少見的多了兩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沈教授今連我煮的雪梨湯都不喝了。”著惆悵地摸著手裏的保溫杯。
鄒秘書跟隨沈教授多年,兩人雖然是上下級,其實情同姐妹。她一向與沈慈交好,自然知道沈教授的傷心。隻是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易眼睛一掃就知道絕對有事,而且八成這事鄒秘書也知道。易好奇地不行,能讓看起來上地下無所不知的沈教授如此傷心的人,他什麼也得八卦一下。
易往四處看了看,周圍沒人,才悄悄:“鄒姐姐,實不相瞞,到公司這麼久,我一直受到沈教授的提拔,心裏對她十分感激。眼見著沈教授如此鬱鬱寡歡,我也很難過,正想有個好辦法逗逗她老人家開心呢。你知道,我最擅長應對女人了。”
鄒秘書淡然一笑,“女孩子我知道你很擅長應對,但是男人呢?難道男人你也擅長應對嗎?”
果然確有其事!易在心裏偷偷得意,他興奮地搓著手,一聽到情感問題他就本能的雙眼放光,一副專家學者的派頭擺起來。
“您放心吧!我易從到大都是跟人打交道,男人女人統統搞的定!”
鄒秘書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見易神采奕奕,十分自信,那種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自信和得意可不是能裝得出來的。鄒秘書在這一瞬間被易的自信吸引到了,甚至產生了一點點興趣。
“老男人呢?”
“沒問題!”
“倔脾氣的老男人呢!”
“意思!”
“有不良嗜好的倔脾氣的老男人呢?”
易得意一笑,“鄒姐姐,您就放了心吧!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易搞不定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我真搞不定,您再找我算賬好了。”
鄒秘書見易如此自信,心裏不由得抱著一份期待,眼睛裏亮出濕潤的光芒來。她立即拿起包包,興奮不已,“咱們出去,姐姐請你喝咖啡!”
易高興地點點頭,心裏驚喜不已。行啊,易,鄒秘書這麼冷淡的人居然主動請你喝咖啡,看來是抓住了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麵啊!
易喜滋滋地跟著鄒秘書去了附近僻靜的咖啡館。兩個人剛一坐下來,鄒秘書就忍不住殷切地看著他,“,既然沈教授都沒把你當外人,所以我看把沈教授家裏的情況告訴你也無妨。隻要能真的幫到沈教授,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易誠摯地握著鄒秘書的手,眨巴著大眼睛無比真誠地看著她。鐵石頭被他這樣看著也要融化了,何況是個本就心地善良的女人呢。
鄒秘書歎了口氣,講起了沈教授的過往。
“沈教授年輕的時候真是漂亮極了,麵容幹淨清爽,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型的女孩子……”
一邊聽著鄒秘書的敘述,易卻聯想起沈教授的容貌來,自動在大腦裏生成了一個梳著齊劉海的溫柔美女的形象來。鄒秘書一邊著,就自動地在腦海裏切換,切換成溫柔動人的沈慈坐在他的對麵,拉著他的手對他娓娓道來。年輕的沈慈時而傷感,時而淺笑。迷的易七葷八素的。
時間仿佛回到五十多年前,大學校園內,沈慈正值青春年少,眉眼秀氣的她走到哪裏都是一副移動的風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