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親授(1 / 1)

豔雪看著涅槃眼裏那略帶感激的回眸,她有所汗顏,嘴角的輕揚,是自嘲,是輕嘲。

涅槃,你不用感激我,

偌是可以,我什麼都可以回報,除了這煙塵閣;

偌是可以,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除了可走可留;

可是,這樣的決定,我,豔雪,沒有資格。

一聲怒吼充遍整個煙雨閣。

豔雪,透過煙塵閣的閣廳,外麵的境況一覽無餘。

也許光環的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這樣的芒芒光環,注定給煙雨閣帶來地位的同時,也帶來災禍。

世間萬物,其本身就是辯證的。

這種煩擾,她,豔雪,在留下涅槃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隻是這頻頻煩擾中,這一次,她無法預料,讓她沒想到的是卻是再也沒有辦法力挽狂瀾。

煙雨閣。

成也涅槃,敗也涅槃。

眼前的那一身馬旗鎧裝,魁梧挺拔的身材,讓人無法忽視,這樣的裝扮在煙雨閣中,是經常可以見到的,這是準格爾城,它們國家皇家衛隊的典型裝扮,象征著準格爾城鐵騎勇猛善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看著眼前這樣的場麵,豔雪那濃豔的妝容,因為煙雨閣的風雨飄搖,萬人踏至而眉宇緊鎖,她無法確定這樣的局麵還要持續多長時間,亦無法確定這樣的紛擾,對於她而言,是憂仰或是喜?

涅槃,我們準格爾皇家,要見!

大刺刺的要求,在涅槃聽來,這就是一種諷刺,一種悲哀。

當一個國家,一個城池,用這整個國家,整個城池的兵力,圍而不剿的不是針對戰爭,不是針對敵方,而是一個風塵之所,一個煙雨閣,一個涅槃的時候,這樣的大肆而為,那就是一種諷刺,一種笑話。

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褒姒)

將馬亦逝,卻萬裏運荔枝!(楊貴妃)

這樣的悲哀,不是每一個君王都可以承受的,亦不是每一個朝代的將士都有這樣愚忠的魄力。

江山美人,孰重孰輕?

準格爾皇家,涅槃真的輕看了。

三層的格局,可以讓涅槃在足不出戶的情況下,所見所聞都可以清清楚楚,這樣的優勢可以讓她不用出麵即可來讓豔雪得以妥善的處理。

畢竟,煙雨閣,要生存。

畢竟,她豔雪,要承擔。

皇親國戚,達官貴胄,豪商巨富是她豔雪立足於這戰亂世界的仰仗。

左右逢源,攀龍附鳳,海納百川是它煙雨閣立足於這戰亂世界的無奈。

這樣的仰仗,這樣的無奈,她可以理解,這種時候必須要做出的讓步。

人活於世,不是為了做你喜歡做的事情,而是為了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涅槃,清幽而透徹的眼神,在看向大廳內那混亂的人群,呐喊的喧囂,她的思緒悠然飄飛。

墨邪,你眼底的那抹深邃,是否亦是如此?

殘,你眼底的那抹無奈,是否亦可如是?

這樣的狀況,這樣的脅迫,是她從未遇見過的。

煙雨閣,有煙雨閣的原則,

她豔雪,有豔雪為人的底線。

煙雨閣,秋月春風。

你可以風花雪月,

你可以詩詞歌賦,

但是。

不可以強取豪奪。

不可以強人所難。

風塵之所,也有風塵之所的格調。

見,涅槃,隻為聽那一曲《傾國傾城》?還是另有所因?

激烈的衝突,拔刀相向,為的是《傾國傾城》?

一支皇家的精英鐵騎?

這樣的磅礴陣勢,這樣的軍隊列陣,為的是一首曲目?

涅槃,莞爾一笑,讓身旁的柳燁震驚異常。

她,涅槃,無動於衷。

燁,你的琴藝,尚可應付,一首《傾國傾城》。

涅槃,親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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