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瘋狂籌備(1 / 2)

邢誌家裏這頓久違的歡快的家宴吃到將近半夜十一點,父親把邢誌打來的酒喝掉了一半,雖然醉醺醺的,但是卻不像其他嗜酒如命的酒徒一樣耍酒瘋,倒炕上就呼呼的睡了起來。

母親這個典型的賢妻良母則收拾起了碗筷兒,邢誌也沒閑著,跟著母親端端盤子遞遞碗什麼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像是在這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成熟了一樣,心中滿是歡喜,有說有笑的在外屋地(東北話,廚房的意思)忙活著,邢誌擦完了桌子仔細凝視了一番自己的母親。

從側麵看,母親那細長的下巴雖然經過了歲月的削割卻依然傲美,昏暗燈光下盤著的發髻卻別有一番古代美女的韻味,高挺的鼻梁依舊那樣的唯美,粗布麻衣的母親,方格子的衣服和一條不是與她這個年紀十分相符的黑色條紋的褲子,紮著個暗色的圍裙,雖然比不上瑪麗蓮夢露那性感尤物般的妖嬈,卻也不失女性那獨特的柔美,隻不過。

嬌美的容顏沒有被那蹉跎的歲月所擊垮的母親,卻隨著一顆操碎了的心而香消玉殞。

邢誌的眼睛濕潤了,他深深的體會到了父母的不易,難?怎一個難字了得?苦?怎一杯苦茶可比?

躺在炕上,聽著隔壁屋子父親的鼾聲陣陣,自己卻遲遲沒有睡著,不是因為父親的打鼾聲太大睡不著,而是在幻想著部隊的點點滴滴......

就在這渾渾噩噩的胡思亂想中睡著了,夢裏,邢誌成了軍痞,夢外,邢誌成了地痞?

第二天,邢誌扒開眼睛就看見父親在院子裏鼓搗著什麼,一看表,才七點,便又蒙頭補了個回籠覺。

父母就是這樣,心裏藏不住事兒,特別是孩子的事兒,喝的再多也不會醉,因為高興;睡的再晚,也不會賴床,因為太“忙”;“忙”的再多,也不會累,因為孩子。

老兩口心疼邢誌,便讓邢誌睡到了自然醒,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院子裏,看到父親正在那殺雞,便嚇的往回退了一步然後說:“爸,這也太嚇人了,前幾天不是剛吃完麼?再說,這雞還下蛋呢,你怎麼就給殺了?”

還在那齜牙咧嘴揮舞著刀子,頭都沒回的邢誌的父親說道:“孩兒啊,趁著你在家把這些雞都殺了,到了部隊想吃你都吃不到了!”

邢誌苦笑著說道:“爸,我聽人家說部隊現在夥食挺好的,哪有你們想的那麼恐怖啊?你們的思想還停留在舊社會呢吧?那時候當兵確實挺苦!”

“行了,吃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去了部隊都得掉膘兒,所以,你在家必須給我養胖點兒!進屋看看你媽水燒好了沒?該禿嚕(東北話,用熱水給雞去掉毛的意思)雞了。”

“哦,”邢誌應了一聲便走到了屋裏,一看,外屋地沒人,便探頭朝裏屋看了一眼,一看母親正在那拿著針織著什麼東西,便脫鞋走了進去:“媽,織啥呢?”

“還能織啥?給你織幾雙毛襪子,省的到部隊涼著。”一邊舉止嫻熟的繼續織著東西一邊抬頭瞅著邢誌說道。

“不用吧,媽,這多費事兒啊,買兩雙保暖襪兒就行了啊,快,別織了,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