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了作訓服的齊義等人,上半身穿著個部隊發的體能半袖,下半身穿著作訓褲,腳踝處還裹著的褲腳以及那迷彩膠鞋,讓人看著都有那麼一股子精神氣兒......
隻不過,麵色紅潤有光澤的新兵蛋子們在隨後的幾十分鍾裏,扭曲的臉頰,濕透了前胸後背的體能背心兒,汗水如散珠般源源不斷,著實像受傷了的小鳥,那種想家的感覺更為迫切......
可憐的武仁義還在那蹲著,區區這其他新兵蛋子脫衣服的功夫就讓武仁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雙腳不斷的哆嗦著,那臉上一串串晶瑩的汗珠滴答滴答的落在腳尖兒旁,都形成了一塊痰狀大的水跡了,那副可憐的樣子要是被他的父母看到了,非得把牛大力撕成餃子餡兒包餃子不可,可惜牛大力根本沒理會他,雙眼始終盯著齊義他們,齊義膽怯的雙眸在不知不覺間和牛班長有過那麼幾瞬間的交合,那眼神裏的邪惡真是和發了瘋的犛牛差不多,齊義心裏暗自說道:“不能是牛班長要專門修理我吧!”
牛大力也脫去了外套,呈現出了一身和齊義等人十分不相同的老式體能背心,大塊兒的迷彩色鋪滿整件衣服,有些發灰了,看得出來這衣服被牛大力穿了好多年了,也不是這牛班長天生是個埋汰孩兒,不愛洗衣服,而是這迷彩色的體能背心上那灰突突的掉色痕跡不是能洗的掉的,這是歲月的痕跡,也是齊義他們望塵莫及的未知欲,說白了,也是齊義他們日後淒慘生活的指明燈!
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卻享受著不一樣的待遇,武仁義的雙腳從微微發抖進展到了打顫打的厲害,身子都跟著晃晃悠悠的,這不,一個重心不穩,結結實實的躺在了地上,剛要抱起腳丫好好的愛撫一番的時候,就被牛大力踹了一腳,這一腳結結實實,給武仁義硬是生生的踹出去了半米之遠,武仁義淚珠含在眼裏,無奈的又咬牙切齒的擺好了蹲著的姿勢,從他臉上那痛苦到不行的表情就能看得出牛班長這招用的有多狠,內心是多麼的狠毒,齊義隻是擔心別發火發到自己頭上就好,給刑誌這小子氣的倒是不行,表麵上迎合奉承著,內心卻在罵著牛大力這不是人,那不是人的,一會兒像滅絕師太,一會兒像希特勒的。這憤慨之情足以義憤填膺的去抗震救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標兵級別的。
大家都站成一排等候著牛班長的火山爆發,出奇的是,冥思了一會兒的牛班長像是要給武仁義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似的,扭頭交代了一聲便走出了班級,等到牛班長走出班級,這武仁義頭都沒敢回,還在那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樣死死的蹲著,刑誌這小子欠欠兒的當然不會讓牛班長這麼折磨自己的戰友啦,也是為了他這個日後整人計劃的搭檔嘛,過去拍了拍武仁義的腦袋輕聲的說:“班長出去了,你趕緊坐地上歇會兒!”這武仁義雖然也不是個好餅,但是通過剛才的一係列的自己從進屋到挨罰,這小子心裏像被吃了牛班長的定心丸一樣,估計也是被牛大力那六親不認的威懾力給嚇的,硬是沒敢坐地上,隻是稍微的彎了彎身子,挪動挪動了腳而已,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夠幸運的了,當然,這還得是在不被牛班長發現的情況下才能成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