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齊義在一天的驚魂未定中進入到了睡眠,他應該慶幸那些老兵通信員不知道王記者是由他來服侍的,否則的話,齊義能活著爬上床都怪了!
說真的,雖然齊義才來到營部也沒個熟人嘮嗑兒什麼的,但是這生活的的確確比在連隊舒服呀,不用點名不說,還不用搞體能,還不用看新聞...看新聞的時間他們也在俱樂部,隻不過看的是電影!
生活突然又回到了自由的圈子裏,齊義還覺得有些不適應呢,典型的一顆天生受虐狂的心,沒有了牛班長的咄咄逼人,沒有了連長指導員的喋喋不休,也莫名的增加了些許傷感!
初到營部第一夜,齊義睡的還是蠻香的,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又一次的邂逅了女神吧,總之是得意洋洋的度過了美好的夜晚。
淩晨六點依舊傳來了響亮的哨聲,和在連隊一樣匆匆忙忙的坐了起來穿著衣服,一樣的紮著腰帶在樓下集了合,隻是——沒有出操,象征性的原地踏步走了幾步之後就解散了。
這突如其來的舒適感真的讓齊義有些不得勁兒,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內心始終繃著一根弦兒,那就是不能每天這麼無所事事的虛度青春吧?
還好相對於其他人來說,齊義是有事兒做的!
早上吃過早飯之後,齊義便被營長差遣到了王記者的身邊,齊義隻好硬著頭皮再一次的踏上了醫務室的樓梯,敲著王記者的門......
王記者以為是領導來檢查工作或是布置任務來的呢,便整理好了著裝,一本正經的坐在凳子上答著:
“請進!”
後來,王記者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這領導要是來蒞臨檢查或是幹什麼怎麼會不提前通知自己呢?再說了,也不能這麼像蚊子嗡嗡聲般的敲門吧?
當齊義推開門的那一刻,王記者粉嫩粉嫩的小臉兒一下子鐵青了,表情嚴肅的棒喝道:
“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用到你的時候就讓營值喊你的嗎?不懂服從命令聽指揮?”
一大溜的問題讓齊義頓時摸不著了頭腦,一邊怯怯的關上門一邊狠勁的點頭道:
“對不起,王記者,是營長要我來的,本來...我是按照您的意思跟營長說明的,但是......”
沒等齊義說完呢,王記者一下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行了,那有凳子,自己拿一個坐吧,你們營長能挑你來當通信員也真夠可以的了!”
齊義聽不出來王記者話裏的意思,但是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地了,這下子得到了王記者的許可終於可以向營長交差了,哈哈!齊義坐在窗前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在我們的內心世界裏,似乎一直都存在著這麼一個定律——那就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容易起緋聞!
大齡待嫁女青年王記者和一個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齊義在一起,同處一室,彼此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心跳聲,這就是要出事兒的節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