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夫人。”孟慈微行一禮,目送夫人離開。
片刻後,她也轉身離開了涼亭。
第二天,錢夫人叫上孟慈,去了醉仙樓。
小二領著他們入了雅間,雅間裏,坐著形形色色的官員,參差不齊。
孟慈跟在錢夫人身後,一聲不響。眼神卻往那些官員掃去,有幾個官員雙眼眯起,也在打量著她。
目光充滿了猥瑣,上下流連。令她皺緊雙眉,麵色嚴肅。
錢夫人落座後,麵帶微笑,孟慈自然站在她身邊候著。
錢夫人一掃桌上的這些人,隨後開口,“人都到齊了吧。”
“到齊了。”四周都是應答聲。
“好。”錢夫人一拍掌,小二隨後推門走了進來,她笑著吩咐,“準備上菜。”
“是。”小二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菜一樣樣擺在桌上,一直全部上齊後,這才退了出去。
錢夫人掃了一眼孟慈,朝她一使眼色,孟慈暗自點頭,拿起酒壺一個個給他們斟滿。
當走到一名年輕官員身邊時,倒酒的手卻被他輕輕一捏,隨後他站起身,從她手中拿過酒壺,淺笑道,“我自己倒吧,你回去好了。”
孟慈收回手,若有所思看他一眼,斂去一臉厭惡,回到了錢夫人身邊。
錢夫人掃她一眼,輕扯著她的衣衫,孟慈微愣,還是俯下身去,將耳朵湊近錢夫人,她倒要聽聽看,她要說什麼。
錢夫人在孟慈耳邊一陣嘀咕,聽得她皺緊了雙眉,等她站直的時候,對麵的年輕官員卻衝她投來一笑。
酒席散盡時,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雅間內,隻剩下年輕官員、孟慈和錢夫人。
又是一陣拍手聲,小二推門走了進來,連忙問,“客官,有何吩咐?”
“將這些殘羹剩飯先撤下去,然後弄些新鮮飯菜上來。”說話的是那個年輕官員,隻是他說話的時候,是看著孟慈的,那眼神,就像長在了她身上一樣,久久不散。
孟慈被盯得像長了刺一樣,渾身不自在。她挪開目光,避開他的打量,看向別處。
年輕官員緩緩一笑,不緊不慢的吃著菜,眼神卻不時打量著她。
過了一會,小二進來收拾了下,然後再重新端了新的飯菜上來,又擺上新的碗筷,這才離開。
“坐吧。”年輕官員笑道,“站了這麼久,也該餓了吧。先吃飯,有話稍候再說。”
孟慈看了一眼錢夫人,錢夫人朝她一點頭,示意她坐下。
孟慈隻好轉身,挨著錢夫人身邊坐下。誰知那官員轉身走了出來,還給她斟滿了酒,淺笑吟吟,“吃菜怎麼能不喝酒呢?來,喝一杯。”
孟慈正想阻止,無奈他下手太快,早已給她倒滿了酒,現在是不喝也不行了。
沒想到,錢夫人卻在這時站了起來,衝他們一笑,“老身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們有話慢慢談。”
孟慈剛剛站起來,頭便暈了起來,迷迷糊糊間,錢夫人早已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她躺在椅子上,撫著額頭,便是一陣頭痛欲裂。她是喝不得酒,一喝頭便像炸開了一樣。
年輕官員早已繞至她身後,輕聲問道,“怎麼樣?頭是不是很疼?”
“沒什麼,一會就好。”孟慈沒有抬頭,捂著額頭回道。
“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孟慈嚇了一跳,終於抬頭看著他,她總感覺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搖了搖頭,“你是何官職?叫何名字?”
“二品官職,王福山。”
“我有冤情,你能幫我嗎?”
“那要看你是什麼冤情了?”王福山淺淺一笑,嘴唇微勾。
孟慈隨後站了起來,與他對視,“稟王大人,可曾聽過葉鎮孟捕頭的冤獄。”
“聽倒聽說過,隻是這與你有何幹係?”
“實不相瞞,我就是他的女兒,孟——慈!”
“是你!”
“正是。”
“你想為你父親翻案?”
“不錯,不知道王大人有什麼辦法。”
“辦法倒有,隻是我要托你幫我查一個案子,你可願意?”
“查案?沒問題!”
“好,一言即出!”
“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