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衫不整的陳近之晃了晃手中長劍,道:“想從老子手裏救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你若是現在求饒,我留你全屍。”說著他看向那貌美女子,笑著大聲喊道:“林大美人兒!你今天若是從了我,我便放過他,日後定好生待你!若是不然,必梟其首!鞭其屍!”
女子見自己與駱燁被圍困於此,眼中泛著淚光,死死地盯著那饒是得意的陳近之,隻恨得咬牙切齒,良久才哽咽著對駱燁小聲說道:“駱大哥,你快走,待你走後,我便用這匕首了斷決不受他羞辱,日後你修行有所成時,還請你為我家報仇,為民除了這大害之人。”
駱燁將拉著林琳的手攥得更緊了,道:“要死,便一起死了,黃泉路上,我還保護你。”
大木看著在場一幕,不知因何緣由,眼眶已泛紅,眼中布滿了血絲,淚光從臉頰滑落,嘴唇抽動,緊攥雙拳,渾身顫抖地細聲說了一句:“欣…..對不起,我沒能……”
站在大木身旁的方乾生看他這番模樣,十分驚訝道:“大木!你怎麼了!”
“誰殺了這小子,官升一級,賞金十兩!女的給我活捉了,誰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定將他大卸八塊!”就在陳近之下令後,所有人馬齊齊地往駱燁殺去,那些騎兵因在這街道騎馬作戰不利於行動,便也跳下馬來,加入戰陣。
“兄弟,你稍後護著他二人,我來給他們橫插一杠子!”說著他騰身向前躍起三米高,拔出背上的雁翅刀,朝左右兩隊人馬各揮了一刀,兩道肉眼難見的刃氣從刀刃疾出,一瞬間轟在了左右兩隊人群中,強勁的刃氣轟在石板上,撞擊聲震耳發聵,石板如炸開的油鍋,磚石如油花般飛濺,塵土冒起,地上像是被撕開了兩道大口子,兩隊人馬瞬間無一生還。大木落在那二人身邊,對駱燁說:“你帶著她去我朋友那,這人交給我。”說完輪轉手中雁翅刀,直取陳近之,那巷子內出來的十數名長槍兵見狀,皆挺槍刺他頭來,大木反應及快,倏地低頭轉身躲過矛頭,將刀換到左手,反手握刀,仰視槍頭,左手持刀將十數根木柄長槍從槍纓邊斬斷,右臂畫了個圈,以內勁將十多根斷槍的槍頭吸附在上,往那群長槍兵扔去,從躲、斬、擲槍頭,一氣嗬成。那一群槍兵隻一擊便死的隻剩了兩人,這兩人見槍頭斷了,扔下槍柄要去撿地上的樸刀,倏然間兩顆石子分別擊中兩名槍兵太陽穴處,兩人登時頭破血流,嗚呼哀哉,原來是方乾生隨地撿了兩顆石子,扔的極準。
這時一道寒芒閃至,大木轉身躍起躲過這一擊。來者正是陳近之,他見一擊落空,不等招老,回劍刺來,劍勢迅疾,每一劍盡往大木喉部、心口、襠部、眼部、腹部刺來,上下齊攻,招招要命,刺出了十來劍盡被大木橫刀攔下,但見大木將刀傳到右手,左右旋轉雁翅刀以作虛招,又在期間以反八字連劈六刀以為實攻,刀刀相連攻勢不斷,不給陳近之餘裕還擊,隻砍向陳近之肋部,陳近之隻覺這反八字刀格擋起來十分別扭,手腕使不上勁。大木那刀上勁力霸道凶猛,接連不絕,陳近之每擋下一刀,接下一刀時虎口便更痛三分。陳近之這時被逼到了牆角,已退無可退擋下第六刀時飛身跳到酒肆房頂,持劍的右手虎口已經裂開了一道傷口,手腕微顫,血液從虎口溢出,沿著劍身留下。他一時間又驚又怒,突然將劍高舉在頭頂豎起,頃刻間,劍身泛著白光,在這黑夜裏頗為耀眼。
“兄弟小心!這是元光劍氣!劍光會爆炸並且爆炸距離受他控製,劍光爆炸範圍大概兩到三米!一旦被這劍光擊中,若治不得法!傷口無法愈合!但這陳近之元光劍還沒練到家,最多三劍就會力竭!”駱燁站在方乾生旁邊,與方乾生兩人用身軀把林琳擋在身後。正說時,白色月牙形劍光衝向了大木,大木往右邊圍牆上躍去,躲開了那劍光,但那劍光頓時又炸了開,無數白色光點閃電般散射向四麵八方。大木距離光源正好兩米有餘,見光點飛來,轉動刀身,似一麵鐵盾般擋下了劍光,但回過神來時,擋住白光的那一麵刀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坑無數。他心說:“這雁翅刀乃是寒泉精鐵所鑄,韌度非凡,隻是被這小小的光點擊中,卻留下如此多的坑窪,這家夥劍術奇特!想不到這小鎮子裏,竟還有這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