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得知陳睿準備分兵時,使出了女人的必殺技。
瞪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哀求道:“大哥,你準備讓我隨大隊走?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又不在身邊,萬一他們有什麼想法,我怎麼辦啊,嗚嗚嗚……”
陳睿與沈陽麵麵相覷,這個太扯了吧。在驍騎軍保護下,又有楚翼帶隊,誰敢對你怎麼樣啊?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嗎?
沈洋訕笑道:“楚小姐,在下保證卻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楚清音疑惑得看了看他,“你怎麼敢保證?夜裏你要陪我睡嗎?”
沈洋大汗,敗退而逃,溜走時給陳睿拋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陳睿苦笑道:“清音,不要鬧了,乖乖留在這吧。”
“不行,臨走前我可是答應了孔雀姐姐,要照顧你的,你休想別嚇我。若隻是你不帶我走,我就回建康去,將孔雀姐姐叫來,好好理論理論。”
陳睿哭笑不得,暗自一琢磨,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隊伍裏確實不便,自己帶著到也行。不過也不能慣她這種毛病,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這麼行啊?
板著臉,挑了挑眉,冷冷地看著楚清音。
楚清音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了,戲也演不下去,用小手拉著陳睿的衣襟撒嬌道:“大哥,別生氣麼,人家也隻是想跟著你。”
看著陳睿一眼冷峻的臉色,大眼裏噙滿了淚水,低泣道:“好吧,我隨著大隊走就是了。”
女人一哭,男人就要著罪了。
陳睿看見楚清音真的開始哭了,連忙道:“好了,這次我應下了。不過,下次一定要聽話。”
若是沈洋還在就能聽出陳睿的的語氣是多麼的沒有說服力。
看著楚清音雀躍的身影,陳睿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日後的行程一定會非常精彩。
第二天,陳睿就對自己的預言能力大為歎服。
這裏是齊郡的一條小路,陳睿為了掩埋行跡選擇的路線大多是山野密林。
陳睿收到了鐵二八的消息,下令就地隱蔽,帶著王橫和鐵二悄悄爬上了一個大樹。
密林中正上演著一場全武行,準確的說是一群身著藍袍的人在追殺兩個男子。
這兩個人年紀也就三十歲左右,穿著灰色的長袍,長袍上血跡斑斑。麵色蠟黃,顯然逃亡的時日已不斷了。兩人踉踉蹌蹌的在林中竄著,嗯,的確是竄在,因為他們基本是在手腳並用的奔跑。
“墨家弟子?奇怪,誰會追殺墨家弟子呢?”
兩支箭矢從人群中飛出,如閃電般的紮進了兩人大腿裏。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剛好撞到了陳睿所在的大樹上。
陳睿仔細看了看。兩人的長袍已不能稱之為長袍了,被兵器嘩啦的七零八落的,胸膛上各自帶著劍上,一人手肘垂著,像是斷了。一人腹部用布條紮著,那布條上的鮮血早就凝結成了紫黑色。
藍色長袍的人將大樹團團圍住,為首的一人麵目陰狠,兩隻三角眼裏射出點點寒光。
走到兩人身前,抬起腳尖在斷手上擰著,狂笑道:“你江玉不是被譽為‘過江龍’嗎?怎麼不跑了,哎呀,你的手斷了呀,沒看見,實在是抱歉。既然沒用了不如砍了吧。”
說罷從腰間抽出長劍,斬向江玉的手肘。
江玉嘴角掛上了一絲譏誚,盯著三角眼不語,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肘。
三角眼瞥了一眼江玉,硬生生地止住了劍勢,冷笑道:“有意思,都說你江玉是條硬漢子,我倒不急著下手了。先將你武功廢了,給你養好了傷,我們在慢慢玩,看看你是不是真是條硬漢。”
江玉旁邊那人臉色一變,喝罵道:“卑鄙小人。你若不是仗著有個好爹,老子殺你如殺一狗。”
三角眼提著手中長劍,狠狠地插進了這人的胸膛,看著劍下不斷抽搐的有些扭曲的麵孔,啐了一口,笑道:“老子就是有個好爹,怎麼樣?老子身為梅花穀少主,豈是你殺得了的?”
江玉脖子上青筋畢露,一口鐵赤生生咬出了鮮血,通紅的雙眼瞪著三角眼,喝道:“榮異,我若是不死,他日必取你狗頭。”
榮異狂笑,“好,我就喜歡你這副表情,堂堂才俊榜第六的江玉也有今天,哈哈哈,爽啊,比昨天掐死的那個小娘們還爽。”
榮異笑得淚花四濺,拄著長劍不讓自己跌倒。等笑夠了,結果屬下遞過來的絲巾擦了擦眼淚,踢了江玉一腳,問道:“說罷,東西在哪?我知道東西是你藏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