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陸乾宇才抱著阮墨香回到馬車裏。
阮墨香的臉上紅潮未退,回想在那片野花搖曳花香沁人心脾的草地上纏綿交合的情景,心頭又羞又莫名的覺得甜蜜,太過不好意思,把整張臉都埋在陸乾宇的胸口處。
遭到來路不明的刺客的刺殺,迎親的隊伍少了幾百號人。
不能耽誤墨香公主與自己父皇完婚的良辰吉日,匆匆掩埋了屍體陸乾宇便下令快馬加鞭前進。
馬車快速的跑動了起來。
馬蹄與地麵快速摩擦,聲音已然變了調子,變得不再悅耳,聽得阮墨香心裏直發慌。
她想起了彩娟,眼睛立馬變得水汪汪的,又傷心又著急的看向陸乾宇,“乾宇,我的貼身婢女彩娟呢?她中了有毒的暗器是不是死了?”
“你不要擔心,她沒事,隨行的軍醫及時解了她中的毒。”陸乾宇平靜的說道。
“真的嗎?你發誓沒騙我?”
“是真的,我從不說假話。”
“她現在在哪兒?”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她微微放心了些許。
“後麵的那輛馬車裏。”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陸乾宇想了想,道:“到了前麵的驛站休息的時候,你可以去看看她。”
到了驛站,隊伍停了下來。
趁著休息的檔口,阮墨香從馬車裏跳下來,提著裙擺跑向後麵的那一輛馬車,撩開簾子看到躺在裏麵養傷的彩娟,眼睛又控製不住的紅了一圈。
“彩娟,你怎麼樣了?我還以為你中了那人的暗器死了呢,都快擔心死我了。”上了馬車,她坐在軟榻旁,握著彩娟的手有些許哽咽的說道。
彩娟的傷並無大礙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臉蛋也有些蒼白。
看到阮墨香,她臉上滿是感動的神情,忙撐起身子濕著眼睛說:“公主,奴婢的這條命是你的。公主,能做你的奴婢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若是沒有公主,奴婢早就死了。”
“傻丫頭,別一口一個奴婢的,我可是把你當姐妹哦,你要是死了,我會很無聊的。”阮墨香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好好休息,快些好起來啦。”
“恩,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盡心盡力的照顧公主的。”
“嗬嗬,真乖。”
隊伍隻能在驛站休息半柱香的時間。
算到時間差不多要到了,阮墨香便起身準備離開,“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盡管跟他們說,我走了。”
彩娟不舍她離開,一臉不解的問:“公主,為什麼你要和太子殿下同坐一輛馬車呢?”
阮墨香沉吟了一會,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呃,因為……因為和他們大坤國的太子殿下在一起能享受到最最好的待遇,吃到最最好吃的東西。”說完,立馬下了馬車朝陸乾宇乘坐的那輛深褐色馬車走去。
舟車勞頓十幾日,長長的迎親隊伍終於踏上了大坤國的國土。
在這十幾日裏,阮墨香身上的寒毒和媚毒總會不定時的發作。好在她和陸乾宇同坐一輛馬車,隻要一發作,陸乾宇就會把她撲倒,或者她把陸乾宇給撲倒。
也不知是天賜良緣還是天賜孽緣,反正在這漫長的路上,她和陸乾宇在馬車裏日夜纏綿繾綣,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