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氣不敢出,生怕她說外麵飛舞的白紙屑又是風俗。等的士轉了一個彎,到了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曠地,姑娘猛踩一腳油門,車就飛一般的向前飆去,我坐在後排就如同竹筒裏麵的黃豆,晃的七葷八素。
本想叫她開慢點,再看見她一臉嚴肅的表情,我說在嘴邊的話就是吞了進去,估計這地方就是姑娘說的墳地,還是算了。
車剛過墳地,前麵出現一道轉彎,姑娘又做出一個驚人的舉措,車頭的大燈小燈全滅掉,就剩下轉向燈還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汽車根本就沒減速的意識。而 四周一片寂靜,就剩下汽車轟隆的紮地聲回響在我耳邊,我感覺氣氛有點詭異,心想著,姑娘你膽子也賊大,跑夜路居然還關燈,何況是這種山村小路,這不是找死麼?我還是問問她,別說這也是本地的風俗習慣吧。
話還沒出口,車又作死的加速了!我頭就和前排的靠椅來了個親密接觸,撞的我是頭昏眼花。等我調整好狀態,心裏憋的火就要發作了,大聲罵到“我說姑娘,你是想玩死我,還是我打了黑的士?”
前麵的姑娘並沒吭聲,隻管叫我做坐好,雙手拚命的轉動方向盤,突的一下又打開前光燈。順著強烈的燈光,發現車路中間站著一位穿著白衣的女人,還在揮手示意要搭車。
我心裏一驚大叫不好,這人肯定死定了!
車完全沒有減速的意識,對著穿白衣的人就衝了過去,等擋風玻璃發出“咣當”一聲作響,車就直接紮了過去。
我腦子一片空白,還是豁的站起來,對著前麵的姑娘戰戰兢兢的說到,“你…你…你撞死人啦!還紮了他…”
姑娘並沒有吭聲,又飛奔出十來裏才慢慢減速,說到,“你下次別來這地方了,這裏無法解釋的東西太多了,剛才穿白衣的東西不是人。”
我坐了下來,我現在是報警還是叫他停車?或許說這姑娘見多識廣,要是他剛才救了我一命也未必。
一路上,我再也不敢和她說了,她卻告訴我,剛才撞的東西隻是一個仿製人偶,在下葬時候燒掉,這東西做的惟妙惟肖,不細細看都以為是人。剛才經過的地方就是墳場,可能是那家死了人,要燒紙人,還沒來得及搬走丟在路邊的。
我心想著,算你這個說過去了,那麼你之前關燈是什麼意思?還有副駕駛玻璃窗外飛舞的白色紙屑又怎麼解釋?
我準備開口質問她的時候,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姑娘歎了一口氣冷冷的說到,“到二號樓了,你可以下車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感覺不可思議,當即掏出三張紅票子送給她,等我下車的時候,她側出頭說到,“我叫張蓉,你若是遇見什麼麻煩,向前走五十米,我家就住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