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看到的那個真的是巡撫大人嗎?”小三子小心翼翼地問著。張銘義點點頭顯得非常肯定:“雖然我沒見過巡撫大人;但是從他的言談舉止透露出來的官威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假!”“這——”小三子一時間不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你想說什麼?”張銘義問著。“哦,這到沒有。小的就怕此人是假的,接著這個機會把那姓吳的老頭帶出城去!”張銘義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胸脯:“放心吧!老夫暗中將所有人、轎子等都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那老頭子!而且,他還親眼讓我見了吳管家的人頭。”“哦,難道說他知道了咱們的底細?”小三子大驚。張銘義點點頭:“他知道了,不過他想拉攏咱們。這件事你別管了。”張銘義顯得極為自信。
再說鄒明豪,聽心腹回報,說是巡撫大人到了鄭富國那裏,而後張銘義還陪著此人出城。這讓他大吃一驚:“巡撫?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邊可是縣城內外出入的唯一要道。前幾天不過是來了一幫戲班子,其他的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啊?”鄒明豪來回踱步仔細考慮。“大人,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張銘義?”旁邊有人出主意。鄒明豪搖搖頭:“張銘義老奸巨猾。他從來不肯相信任何人。如果我們告訴他,反而會適得其反。此人是假巡撫也好、真巡撫也罷!既然從鄭富國那裏出來,肯定是幫著鄭富國說話的。而張銘義竟然和這巡撫同坐一轎,看來這巡撫是將鄭富國與張銘義兩人相互拉攏。”說著他頓了一頓長歎一聲:“看來,局勢對我們不利啊!”“我想不至於!”這心腹搖搖頭。“怎麼說?”鄒明豪扭頭看著他。“卑職覺得鄭富國隻是表麵拉攏張銘義。他的目的無非是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將證據遞交到總督大人手裏。他要的是時間。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還是張銘義。如今我們有這麼個共同敵人。我想他不會聯合張銘義對付我們。”“萬一他是想坐山觀虎鬥呢?”鄒明豪問著。這心腹一笑:“大人,卑職有句話說了您別不愛聽。如今咱們的勢力與張銘義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目前來說,從表麵上看,您是張銘義的手下;從實際上來看,咱們的勢力也遠遠不如他強大。因此,坐山觀虎鬥一說,咱們還輪不到。也就是說他張銘義要消滅我們是輕而易舉的,根本對他構不成什麼損失。”鄒明豪點了點頭。這些話雖然有些刺耳,卻絕對是忠言。“那你說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鄒明豪問著。“既然鄭富國要的是時間,那麼我們就不能給他時間,不僅不能給他時間,反而不斷的逼他。逼著他和張銘義鬥。這兩個人雖然不是同一個行當裏的對手,卻各有千秋。張銘義手中有權,有人,有武器;鄭富國手中卻有一樣是張銘義比不了的。”“錢!”鄒明豪心中一動。“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大人,目前按勢力來說,張銘義坐頭一把交椅;鄭富國緊隨其後;我們屈居第三。所以,這段時間咱們必須外鬆內緊!抓住鄭富國的小辮子,拆穿他的詭計。這麼一來,張銘義肯定發火。此人平時自詡聰明,所以最忌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戲弄!這麼一來,那鄭富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兩人的衝突才會真正開始!”這心腹侃侃而談。“好、好、很好!”鄒明豪說著哈哈大笑。
這天晚上,鄭富國特意召集了兩個人。一位是對他忠心耿耿的掌櫃的,姓徐,從陶瓷商鋪調來的夥計,平時工作就是搬運一些陶瓷瓦罐之類的東西。所以,此人有著一膀子力氣,而且膽大心細,從來沒有出過錯;另一位是和他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姓展,在家具店鋪裏麵做夥計;一根木頭到了他手裏瞬間就成為一件藝術品。“徐大哥、展兄弟,今天我鄭富國有件事要拜托你們!”鄭富國顯得鄭重其事。“東家您就說吧。我老徐嘴笨心直。你交代下來的事,即便是我掉了腦袋也會為你完成!”這位徐大哥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好,我鄭富國先謝謝你們了!”說著他將需要他們做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徐大哥,這件事非常危險。如果你有什麼疑慮,就——”他剛說道這裏,徐大哥趕緊說道:“東家放心,我姓徐的別的不敢說,義氣卻是從來不會落在別人後麵。您三年前拿藥救了我老婆,還讓我有活做,有錢賺。我們一家無不感激。這些日子以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報答。今天總算是老天有眼給我這個機會了。”“大哥,你記住,事情一做完,趕緊跑。兄弟還在這裏和你一起開懷暢飲呢!”鄭富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這徐大哥點點頭:“放心吧,這酒,我喝定了!”說著走到一邊。鄭富國又看著這位姓展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