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次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現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和徐大哥。兄弟,哥哥一家人的性命可就交在你手裏了!”這姓展的一時間淚流滿麵:“東家,放心吧,我就是死也要幫你完成這件事!”“別,兄弟,如果你死了,哥哥可就內疚一輩子。我還等你回來,到時候咱們三個”說著拉著徐大哥的手:“一起去省城見總督大人。”說著他頓了一頓:“記住,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人總有一死,大不了我和他張銘義拚了也不能讓你們白白送死!”這兩人頓時熱血沸騰,緊緊地握了握鄭富國的手,轉身往外走去。看著他們出去,鄭富國呆了一會兒這才輕輕說道:“大哥,請出來吧!”歐陽道慢慢地從屏障後麵出來。“唉,他們都是好漢子。你這樣——”歐陽道看著鄭富國心裏很複雜。鄭富國搖搖頭,無比痛惜地看著遠方:“如非迫不得已,我能這麼做嗎?”說著他一指窗外,對著歐陽道說道:“你看,我鄭富國三十二家店鋪,四五百人全部被張銘義盯得死死的。他派人日夜蹲在我每家店鋪的周圍。可以說我吃什麼飯,穿什麼衣服他都知道。這種情況下,我隻能讓那戲班子把他糊弄走。可是他走了,這城門還有個鄒明豪。這小子論奸詐不在張銘義之下,更是比他爹強得多得多。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能將信件讓夥計們帶出去。今晚,我早已打聽好鄒明豪會去妓院。而張銘義因為要陪他三姨太太過生日。我讓他們兩個出去,目的就是為了給你創造最好的機會。”說著他頓了頓,內心的壓抑總算有些平和,接著說道:“希望老天有眼,鄒明豪千萬不要回來。”說著他轉過身又掏出一封信遞過去:“大哥,這封信才是真正的信件。希望你不要白白地讓他們兩個犧牲!”歐陽道接過來,點點頭:“兄弟,你放心吧。不成功則成仁!”說著走了出去。鄭富國看著他們三個遠去,麵帶微笑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為,忍不住自言自語:“張銘義,鄒明豪,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截得住我這‘連環密函’!”
再說鄒明豪。他在妓院和一幫狐朋狗友在狂喝狂飲卻始終提不起精神。“兄弟,怎麼了?”一朋友醉醺醺地問著。鄒明豪搖搖頭:“不知怎麼回事,今晚頭有些暈,就是提不起興致。”說著他站起來:“今晚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說著轉身出門。坐在人力車上,他正在閉目養身,月光灑下,四處仿佛鍍上一層銀色,周圍萬籟俱寂,唯有前麵車夫在很有節奏地跑著。快速的跑動帶動了徐徐的夜風,這讓鄒明豪全身心地沉浸在“月光浴”中。他表麵看起來五大三粗,似乎粗魯無比,實際上卻極為細膩,即便是詩詞歌賦也略懂一二。“等我消滅了張銘義、鄭富國、馬鳳池,這三鳳縣可就是我的了。到那時候,我鄒家可就是第一大戶。金錢、美女爭搶著跑來。嗯,聽說李家村的那兩朵花:袁翠珊和陳媛媛不僅美麗不可方物,而且聰明能幹。將來我就讓她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我鄒明豪左擁右抱,平生之樂也不過如此了!”他閉著眼睛想著這些事情,嘴角不自覺地笑出來,仿佛真地看到了袁翠珊和陳媛媛對著自己大拋媚眼,投懷送抱。就在他想入非非之際,突然間一條人影從旁邊的巷子裏麵鑽出來快速從自己身旁經過。。多年的職業習慣讓他猛然驚醒,遠遠望去,就看到那條黑影已經跑出了五六丈遠。鄒明豪一個翻身,從車上跳下就往前麵追去。轎夫知道他是縣城守備鄒明豪,素知此人心狠手辣,工於心計。所以自認倒黴拉他這一趟沒有任何報仇。如今看到他跳車往前跑去,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生怕惹事上身,因此他趕緊轉轉過人力車,扭頭就跑。此時,那些心腹看到鄒明豪箭步如飛往前跑去,知道他定然是發現了什麼,生怕他喝酒之後有所閃失,因此一個個不聲不響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