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莎禾關切地問:“你怎麼樣?頭暈嗎?”
謝堯舜抓了抓頭發,說:“還好。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喝酒上臉嗎?”
劉莎禾趕緊說:“是啊。”
謝堯舜笑了笑,說:“竟然讓你送我回家,真是慚愧。今天很高興,喝多了。我休息好了,送你回家吧。”
“不用不用,你喝多了就好好休息,我自己打車回家就行。”
劉莎禾從謝堯舜家裏走出來。
夜風襲來,她稍微冷靜了一些。但是感覺她的心還是滾燙。
她沿著馬路閑逛,腦子想的全是謝堯舜。
謝堯舜對她如此冷淡,是不是心裏根本沒有她?是不是喜歡別人?會不會不喜歡女人?她忍不住胡思亂想。
江城的夜,車水馬龍。今晚注定有無數人和她一樣徹夜難眠。
第二天,她又去找謝必安,訴說自己的苦悶。
謝必安笑道:“你有點患得患失啊。要是謝堯舜主動碰你,他就會被刀割,他要是不碰你,你又覺得難受,心如刀割。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愛就是互相傷害,哈哈哈。我覺得,很多事情都講究個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來了。”
劉莎禾聽得稀裏糊塗,她問:“怎麼沒看你老婆啊?”
謝堯舜說:“我沒老婆啊,我現在都租房子住,哪有姑娘會嫁給我,就算姑娘肯,姑娘的媽也不肯。”
劉莎禾表示懷疑,但是很快,她的心思都轉移到謝堯舜身上了。
在上班期間,她還是惦念著謝堯舜,擔心他在醫院上班,會不會被患者刁難,會不會挨打,會不會有其他的女患者喜歡他……同事們都看得出來,她這次的徹徹底底地陷入戀愛狀態了。
目前為止,劉莎禾還沒有和謝堯舜住在一起,她暗示過幾回,但是謝堯舜很木訥,一點察覺的意思都沒有。
她漸漸覺得有點空虛,有點寂寞。
晚上,她的心就像是一團火,燒得越來越旺。
她開始痛恨自己的特殊屬性。或許謝堯舜知道她身上有一把無形的刀,所以才拒她於千裏之外。
她拋開女性的矜持不要,好幾次創建兩人獨處的機會,謝堯舜依舊無動於衷。劉莎禾不得不懷疑,謝堯舜是性冷淡還是性無能。她已經二十六七歲了,看過很多愛情相關的影視和小說,她對那些方麵更加好奇。
心中的那團火燒得她臉上冒起了水痘,燒得她幹枯,需要愛情的滋潤。
她把謝必安當做軍師,總去找謝必安傾訴。
眼看劉莎禾漸漸憔悴,謝必安給她支了一個招:“其實啊,謝堯舜是喜歡你的,但是你的特殊屬性,他不敢碰你啊,免得被淩遲……”
“那怎麼辦啊,我不想要這種特殊屬性了。”她一直高興於自己擁有這把無形的刀,多次保護自己。但是這次,刀也在傷害著他人。
這把刀變成了一堵牆!謝堯舜無法翻越!
“根據我對你的了解和研究,你身上的刀出自你心中的警惕,即使你現在很喜歡謝堯舜,但是謝堯舜一旦跟你有身體接觸,你還是會有那麼一絲絲抵觸。如果你徹底放開警惕,或許你的刀會消失。”
“你說得很對。那怎麼才能徹底放開警惕呢?”
謝必安露出詭異的笑容:“催眠。我催眠你,讓你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放鬆。然後再叫醒你。在你剛剛蘇醒的這一階段,如果你看到謝堯舜,你仍然喜歡她,同時你對他沒有防備心理,所有的警惕都不在。這時候幹柴烈火,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試一試。”
劉莎禾麵紅耳赤,這種私密的事情當著別人的麵談論實在是難為情。她捂著臉跑開了。
謝必安在後麵喊道:“想通了再來找我。”
劉莎禾臉紅了很久,心想簡直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