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令德笑道:“大家難得在一起,如此甚好!”二人又說了些閑話,各自回房間歇息去了。
到了掌燈時分,李順來東廂房請史雲生去前院正廳就餐,雲生便邀請程鶯一同前往昭明廳。
戴令德見程鶯果然前來赴席,隻見她身著綠色衣裙,平添了幾分淡雅清麗,和前幾日相見時大不相同。戴令德忙讓二人就座,自己坐了首席,雲生和程鶯一左一右坐下,幾名丫鬟小廝在旁忙著侍候。
三人剛飲了第一杯酒,看門的侯大就匆匆忙忙地闖進廳來,說道:“老爺,大老爺回來了!”
史、程二人同時一愣,戴令德放下筷子,說道:“賢弟、小妹,你們勿驚,是我大哥令侃回來了,你們先在這裏吃著,我出去看看!”
戴令德剛起身離座,還未走出廳去,就見他哥哥戴令侃帶著甄家英等三名隨從,徑直走進廳來。
史雲生和程鶯見為首的那人四十多歲,留著一撮短胡須,臉有些尖、身材幹癟,看上去精幹消瘦,又見戴令德對他說道:“大哥,你怎麼突然到這裏來了?”
史、程二人方知此人正是戴令德的兄長,連忙也跟著站起身來。
戴令侃一進來,就見廳裏點燃著幾隻畫燭,整個屋裏明煌煌的。廳堂正中間擺放著一桌豐盛的酒席,另有兩個陌生男女坐在酒桌旁。
戴令侃不覺有些詫異,正要問時,隻見兄弟戴令德走到跟前,詢問自己因何到此?因為有陌生人在此,戴令侃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隻是笑道:“回來看看而已!”
戴令德會意,馬上指著二人說道:“這兩位是我新結識的好友,這位是史公子史雲生,這位是程鶯小姐。他們遠道而來,投奔我有幾日了。我明日要回京城,因此在這裏準備了一桌酒席,和他們敘一敘。”
戴令德說完,轉過頭,對雲生和程鶯說道:“賢弟、小妹,這是我大哥戴令侃,你們也稱呼他為大哥吧!”
史、程二人忙走上前,對戴令侃行禮,以大哥稱之。
戴令侃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吃了一驚,心裏思忖道,這女子雖說天生麗質,可看著好生麵熟。這位青年舉止神態也越看越像一個人……
驚疑中,戴令侃猛然想起那個人來,不覺大驚失色,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戴令德問道:“大哥,你怎麼啦?”
史雲生和程鶯見戴令侃一言不發,盯著自己看了半日,又見他臉色驟變,史、程二人心中登時湧起不祥之兆的疑雲。
戴令侃見弟弟和史、程等人均用驚疑的眼光看著自己,忙說道:“我看這位兄弟和這位小姐,長相頗像,就如同兄妹一般。”
戴令德忙回頭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道:“大哥好眼力,一來就瞧出來了,他們二人果真有幾分相似之處呢!我先前卻沒有看出來!”
史雲生聽他二人如此一說,暗暗想道,因為程鶯像極了我的母親,所以自然就和我有幾分相似了,你們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