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令侃見兄弟的眼神怪怪的,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遮掩道:“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記不清楚了。夜已深了,明日再談吧!”說罷,站起身來。
戴令德知道不便多問,也站起身,將兄長送到他的臥室裏,早有一個丫鬟過來點燈侍候。戴令德交代了小丫鬟幾句,於是告別兄長,回到內室,見春蘭正在替自己鋪被。
春蘭見戴令德悶悶不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小心翼翼地侍候戴令德洗了臉腳,將他扶到床上躺下,把被子替他蓋好,把床帳放下,正要離去,戴令德突然從床帳裏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說道:“春蘭,不要走,你今晚陪陪我。”
自從史雲生和程鶯到戴府的那天起,一連好幾日,戴令德對春蘭不冷不熱的,夜間總是打發春蘭到外麵的屋子去睡。春蘭表麵上沒有一絲怨言,內心裏焦急地快要發狂了,以為老爺嫌棄自己。現在突然聽見戴令德讓自己作陪,說明他並沒有厭棄自己,春蘭的眼睛一下就濕潤了。
戴令德不等春蘭說話,便把她拉扯進床帳,二人寬衣解帶,在床上互相溫存體貼了一番。戴令德突然說道:“春蘭,我想讓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春蘭微微喘著氣,嬌滴滴地說道:“老爺,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隻要是你吩咐的,即使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願意。”
戴令德摸著春蘭的臉,笑著說道:“我的心肝,我怎麼舍得讓你下油鍋上刀山?你做事一向穩重細致,這府裏上上下下,誰能比得了你?隻有你才讓我放心。我讓你做的事其實很簡單,你隻需去服侍史公子一段時日。”
春蘭有些不快,卻不露聲色,故作嬌柔之態,摟著戴令德的脖子,撒嬌獻媚地說道:“老爺,你把自家的小妾獻出去不顧,莫非是看上了更中意的?”
戴令德一下就翻身坐起來,說道:“這是那裏話?你摸著良心想想,我待你如何?你可別想歪了。”
春蘭繼續撒嬌賣乖地說道:“你讓我去服侍史公子,那程鶯小姐該怎麼想呢?他二人會不會因此心生罅隙?倘若他二人有什麼不和,老爺一生氣,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戴令德笑了,將春蘭從床上拉起,摟在自己懷裏,摸著她的臉,說道:“你雖然善解人意,可這次卻猜錯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去服侍史公子,要不了幾日的。你隻需陪他聊聊天,說說話,問問他還有什麼親戚朋友,都住在哪裏?他的母親姓甚名誰?他和程鶯是怎麼認識的?你把他的詳細身世摸清楚後來告訴我,就算是你大功一件!”說著,把春蘭緊緊抱住,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春蘭笑著把戴令德推開,嗲聲嗲氣地說道:“老爺這是有求於我,所以今晚才想起人家來。要是以後用不著我了,還不是把我當丫鬟一樣使喚,說不定,連這屋都不許我進來了。”
戴令德笑道:“你看你,又來了!我什麼時候離開過你?我到哪裏都把你帶在身邊,家裏的賬務也讓你幫著看管,你還不滿意?你如果不願意,我就叫別人去,就不勞你大駕了。”
春蘭忙說道:“我去,我去,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戴令德笑道:“這樣才對嘛,等把事情辦好了,我讓你夜夜陪我,再不打發你到外麵睡冷床了!”說著,又把春蘭按在床上。
二人在帳中,濃情蜜意恩愛了好一陣,方熄燈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