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她等得,他可等不得。攝政王手握重權,就連他父皇也是不敢小覷,這要是等他有了什麼動作再開始行動,早晚了。

“皇叔,等不得啊。”即墨離做出一副焦急的麵孔。

“如何等不得?”即墨無心不急不緩。

看著即墨無心這副模樣,即墨澈總覺得什麼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控製範圍。

穩下心緒,一陣慷慨激揚,“您想想,現今塞外尤有風波,各地隱隱皆有反動之心,正是需要人鎮壓之際,偏偏他卻於這時回宮,這於情於理皆是不合啊,恕皇侄鬥膽猜測,他這次回京十有八九是因為皇叔您啊。”

茶蓋與茶杯擦過,一陣茶霧冒了出來,即墨無心的語氣聽上去沒有一點著急,“不知皇侄緣何如此猜測?”

即墨澈的臉色有了些難以言語的神色,“下麵這話,侄兒不敢亂說。”

“無妨,這裏就你我叔侄二人,沒有什麼說不得的,除非你連本王也信不得?”

“侄兒自然信得過皇叔。”臉上的異色隨著這句話逐漸淡了下去,早已準備好的言論蓄勢待發,“下麵這話,皇叔若覺得有用,那便記得,若覺得無用,聽過忘掉便好。”說前不忘鋪墊一番。

“恩。”給了準許。

即墨澈這才步入正題,“現今父皇病重,京中各位皇兄皇弟明爭暗鬥,朝堂這趟水看似清明,實則早已亂成了一鍋渾水,皇叔的突然回宮,給了他們不小的一擊,不少人已經在暗地裏開始商量著對付皇叔,這原因,相信也不用侄兒說了。”邊說邊審視著即墨無心的神色。

“恩。”依舊是一聲不輕不重的回應。

“攝政王常年守著邊疆,手中的兵權是整個墨月裏最多的,眾臣雖頗為防備,但就不見其有何動作,便也逐漸放下了戒心。雖是如此,但依侄兒來看,那人並不是全無野心,隻不過是沒尋著合適時機而已。這番父皇病重,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有哪一天父皇歸天了,憑著他手中的權力再加上他手下的謀士,恐怕就是偷換聖旨也不是大事。”

這話說的確實是有點誇張,不過想來他麵前這位回京也不過不久,步入朝堂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如此一來,對於這種事她肯定是了解的不多,隻要他說的不太過誇張,相信她便看不出破綻。

“是嗎?”在即墨澈的期待下,即墨無心終於有了點反應。

“侄兒怎敢欺騙皇叔。”即墨澈說的恭謹。

“接著往下說。”

“是。皇叔身份尊崇,是太上皇唯一的兒子,太上皇手下的人也算不少,萬一真到了那時,那組人趁亂起義,捧皇叔上位,這便大大不如了他的願,以往您沒回宮,他便也沒將您放在心中,可如今不同了,您回宮了,太上皇那邊的人也隱隱有歸順的意思,這朝堂局勢大不如往日,他可不得急著回宮。”一番話說下來口幹舌燥的很,可他卻得忍得,看他這位皇叔的反應。

“這麼說,咱們得早早防著他了?”

看事情向著預料中的方向進行,即墨澈的臉上不由染上了些喜色。“不但得早防,還得防嚴實了才行。”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即墨無心站起了身,“恩,這事兒我再想想,澈皇侄先行回去吧,有主意了我派人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