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輝和申小軍前後腳來到了醫院,一同上了住院樓,推開病房門以後,躺在病床上玩遊戲機的楊慶方看到他們兩個突然來了,還十分不好意思,有些吞吐的說道:“你……你們,怎麼……怎麼來了?”
陳東輝和申小軍走到楊慶方身邊,得知楊慶方沒有什麼大事以後,都舒了一口氣,正想開口問楊慶方,該怎麼給他出這口氣的時候,楊慶方卻主動開口說道:“這事算了,我也不知道什麼人打得我,再說,我也沒受什麼傷。”
申小軍有點發愣,道:“慶子,什麼情況,這不像你啊!被人打了,這口氣都能咽得下?”
楊慶方卻還是不願意多事,說道:“算了,那天我喝多了,又黑燈瞎火的,真不知道誰打得我,想報仇也不知道找誰報去。”
楊慶方這句話說得七分真,三分假,七分真是他真不知道誰打得他,那天晚上他確實喝多了,三分假是他清醒以後,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猜測打他的人十有八九是夜色酒吧的人。
不過,就算真的是夜色酒吧的人打得他,這個仇他也不想報了。
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咽下這口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原因,或許是因為灰心吧,他對這件事確實十分灰心。
隻不過,楊慶方願意咽下這口氣,他的兄弟們卻不願意。
申小軍就立刻說道:“我看就是張震的人!慶子,你等著,我去找張震算賬!”
楊慶方聽了申小軍的話,瞪了一眼王旭,責怪他多嘴了。這事確實是王旭給申小軍兜的底,其實他也看出來楊慶方不想報仇了,所以他才把底兜給申小軍,讓申小軍去給楊慶方報仇。所以王旭隻是低下頭,往後站了站。
“小軍,也不一定是張震的人,我喝多了,確實沒看見。”楊慶方徒勞的解釋道。
陳東輝見楊慶方一反常態的一再解釋這件事,不想報仇,覺得挺有意思,看來不管什麼樣的人一旦跟愛情沾上了邊,都會變得不一樣。
“慶子,那你好好養傷,以後讓王旭他們天天跟你熬骨頭湯,再加上你這體格,用不了多久就又能生龍活虎了。”陳東輝笑道。
“行,東輝,就按你說的辦。”楊慶方也笑道,“王旭,王陽,你們幾個聽見了吧,以後每天給我燉骨頭湯。”
陳東輝和申小軍在這裏陪著楊慶方說了一陣話,開了幾個玩笑,便離開了病房,過兩天再來看楊慶方。
出來病房,申小軍問陳東輝:“東輝,這事真的就這麼算了?”
陳東輝丟給申小軍一根煙,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敢動我的兄弟,不管是什麼人,我都要他好看!小軍,咱們去夜色酒吧!”
陳東輝和申小軍來到夜色酒吧,現在還是白天,夜色酒吧雖然開著門,但是並沒有營業。
陳東輝和申小軍不怎麼來這種地方,裏麵的服務員根本就不認識他們,見有人進來,立刻就有一個服務員過來說道:“不好意思,先生,現在還沒開始營業。”
申小軍一把推開了服務生,叫道:“張震呢?讓他出來!”
服務生見這兩個人氣勢很足,不像是一般人,而且開口就說找他們的經理張震,所以不敢多嘴,趕緊上樓去叫張震。
申小軍也不客氣,自己從吧台上拿了一瓶紅酒,用開瓶器熟練的打開,給陳東輝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慢慢的品了起來。
張震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看到是陳東輝和申小軍大白天的來到這裏,而且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心裏一個咯噔,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裏得罪了他們,臉色變了兩變,然後換上一副笑容走到了陳東輝和申小軍身邊,笑道:“東輝,小軍,是你們啊,什麼風把你們大白天的吹來了?”
張震是這裏的老大,而且人很講義氣,在青港道上雖然名氣不大,但是提起張震 人,大都讚賞有加,所以陳東輝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質問張震,於是說道:“張震,我有點事,咱們裏麵去談。”
張震點了點頭,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裏麵請。”然後又給服務員打了個手勢,讓他送瓶酒進來。
來到裏麵的小包間,張震給陳東輝和申小軍倒上酒,敬了煙以後,問道:“東輝,小軍,到底是什麼事?”
陳東輝吸了一口煙,道:“張震,我的兄弟楊慶方被人打了。”
張震被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弄得十分莫名其妙,愣了一下,問道:“東輝,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