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地翻了翻眼皮,不動神色的調整一下自己的身姿,確定了我的臉完全脫離他呼出的氣的範圍,才緩緩開口:“想知道最好仔細的看,要不然,錯過了精彩你要賠償!”我語氣不善,我還想從他們的對話中,找到救君祺的方法呢!
皇上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在朕看來,眼前的情景似乎更加具有吸引力呢!”他意味深長地笑著,星眸卻瞥向了殿內。
跟隨著他的視線,我也逐漸平靜下來,繼續觀賞著殿內的“表演”。
“妹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皇後那如寒星點點的眸子熠熠發光,仿佛看到算計的曙光。而初雲背對著我們的身影,也沒有絲毫的動作,大殿仿佛回複了剛才的平靜。
驀地,初雲一個弧線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皇後的啞穴,皇後霎時間嬉笑的臉上布滿驚恐、詫異和祈求,雙腿戰戰兢兢地向後退著。絲毫不理會皇後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初雲目露凶光,嘴角泛起一絲嗜血的微笑,死死盯住皇後,一步一步逼近。倏然,皇後笨重的身體費力一側,企圖從初雲的右側衝過去,跑到門外,然而彪悍的初雲怎可能給她機會,魔抓一伸,重重一甩,皇後的身體如脫離束縛的紙鳶一般,猛地飛了出去,那渾圓的鼓起的肚子狠狠地撞上了她剛從欒妃那裏掠奪來的‘鎮宅之寶’……泰山石上;精致的琉璃台架,禁不起突如其來的撞擊,左右搖晃了幾下,瞬間散開,幾百斤重的泰山石,毫無預警地從天而降,迅速下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皇後的肚子上。
“碰……啊……”石頭撞擊地麵的聲音和女子尖銳的慘叫聲同時響起,已經分不清誰先誰後。初雲雙眼充血,提起氣用力的踹開泰山石,隻見皇後凸起的肚子已然扁平,下身洪水般迅速湧出大片血水,而且正在快速地不斷擴大。
“哈哈哈……”看著那觸目驚醒的血紅色,初雲仰天長笑,嘶啞吼叫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你這個賤女人,跟胡穎晨一樣賤,你想跟她聯手滅我的口是吧?我不會讓得逞的,出賣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要去告訴皇帝,是你將隆成的軍情透露給我大哥;是你讓南軍內部叛亂,出賣國家;是你讓數以萬計的隆成百姓飽受戰爭之苦,流離失所;是你將賜死的雲妃掉包,讓她再興風作浪,掀起戰火;是你為了你的個人私欲,給隆成帶來一連串的災難,隆成四麵受敵,都是你這個皇後的功勞啊!哈哈哈哈……”初雲狂肆的笑著,陰狠的表情下,沒有絲毫溫度。“賤人,你做過最好、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利用胡穎晨那個賤人挑撥寒王和皇上之間的關係,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禍水’,真希望看到整個天下陷入戰亂之時,她這個‘絕美神醫’還會不會被百姓所傳誦!哈哈哈……”
“砰……”的一聲如雷巨響,厚重的殿門已經被皇上狠狠踹開,奄奄一息的皇後勉強支起上身,當看清來人的麵孔時,臉上由霎那間的驚喜轉為驚詫和深深地恐懼,一張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白的像一張紙,輕顫的嘴唇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她以為終於有人來救她了,沒想到來的人,是會將她打入更深深淵之中的人!發絲淩亂、語氣狂肆的初雲,不由得被神兵一般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皇上驚得一震,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輕顫,充滿血絲的雙瞳閃過濃烈的懼怕,牙齒因為顫抖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皇上布滿黑線的臉上鑲嵌著濃濃嗜血的表情,渾厚低沉的聲音仿若萬年寒冰。“來人,將初雲公主壓進水牢,宣太醫進宮,去冷宮診治皇後!”皇上狠狠的甩甩袖子,看都沒看倒在血泊中的皇後一眼,大步而去。
聽到“水牢”二字,初雲立即像瘋了一樣,“不,不,你沒有權力懲治我,沒有!”門口應聲闖入的金甲武士毫不留情地扭住初雲,一把拖住她就往門外拉,不甘地掙紮著,叫喊著,初雲猶如一頭發瘋了的困獸,嘶力竭的吼叫也改變不了被拖出去的命運,極盡全力去掙脫手臂的束縛,也是回天乏術。
皇後大出血,經過兩天兩夜的折騰,終於在鬼門關邊上撿回了一條命。毫無疑問,皇子已經沒了,而且她以後都不會再有懷孕的機會了。
初雲在“水牢”兩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最引以為傲的雙腿,也開始腐爛。皇上沒有理會南粵發過來的請求,態度絕決,誓要懲治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