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鬼 卷 四 中元節再入許府(1 / 2)

一連幾天風生都在想夢姬那日在許府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眼睛看到的可憐未必值得同情,擺出一副受害者姿態的人未必是無辜的。”

風生一直搞不懂夢姬這句話的含義,去問她她也隻是說時機未到不肯回答。這就算了,大清早的夢姬居然讓她在門麵前掃地,說是會掃到客人,就這巴掌大的地方她都掃了半個時辰了,別說客人,鬼影都沒見一個!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客人等不到,風生索性猜測那句話的意思。拿著大掃把,她正苦思冥想著盯著地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門口的一畝三分地,不知神遊了多久,冷不防看到有一雙皂靴站定在自己掃把前。

風生心裏煩悶不想理這個人,就裝作沒看見又掃了兩下,可那皂靴一動不動。她這才不耐煩地抬起頭看向那靴子的主人,這一看之下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仔細一想,對了!這人不就是那日在包子鋪看見的許家少爺嘛!

若是平時風生可能還會觀察觀察他,可是不知怎的,這一看之下眼前這人給她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好像靠近他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再加上今日風生隻有滿心的不耐,沒工夫搭理這人,她將掃帚往肩膀上一放,叉著腰問:“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沒看見人家正掃地嗎?還不快騰開地方,往這杵著幹嘛!”

許家少爺平白被罵了一通,不由得麵上一紅,但還是好脾氣地對她說:“在下並非刻意搗亂,隻是看姑娘正專心掃地,所以沒有出言打攪……”

讀過書的人真是麻煩,說句話又酸又長的,風生翻翻眼皮沒讓他說完就拜拜手,道:“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快走別妨礙我掃地。”

許少爺被堵了兩次,臉上有了一絲怒色,忍了一忍沒有發泄,大聲道:“你是不語堂的人吧,我找這兒管事兒的!”

風生撇撇嘴,抬手往裏麵一指:“管事兒的就在……”話剛說了一半,風生就想起來夢姬今早的話,掃到客人,眼前這個人可不就是掃到的客人嗎?

想到這兒風生的大眼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將掃把往門口一放,然後回身對許少爺笑道:“客人要找老板娘啊,我帶您進去?”雖是問句但她的手可是堅定地拽向許少爺的胳膊,就在她的手接觸到他胳膊的那一刻,風生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冷的她手一抖隻拽住了他的衣袖。但那感覺隻存在了一瞬間,快的讓她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風生搖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起的太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沒多想就拽著他往內院走去。

許少爺麵紅耳赤的甩著被風生拽著衣袖的胳膊,直說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之類的話,奈何眼前的姑娘看似嬌小玲瓏,氣力卻是十分的大,連他這麼個大男人都掙脫不了那柔弱無骨的酥手。

就這樣風聲連拖帶拽的把他“請”進了後院,站在院子裏風生扯著嗓子衝樓上叫道:“姐姐,人我等到了,你快下來。”嚇的許公子不由得顫了一顫,心想這小姑娘著實奔放了些。

看著沒有一絲動靜的二樓,風生還想再叫兩遍,剛把手握成喇叭形放在唇邊,就聽見旁邊的門吱啦一聲打開了。夢姬真站在門內笑罵道:“一大清早的被你這麼個叫法街坊還以為我怎麼了呢。”說完轉頭看看許少爺,福了福身子問道:“這位公子是……?”

“啊,在下許浣之。”許少爺看著夢姬絕世容顏不免呆了一呆,不過很快就將目光移開了。

夢姬熟絡地問道:“哦,原來是徐公子。不知公子這麼早來此有何事?”

浣之這才想起來正事,暗自懊惱自己的失神,上前說道:“煩請姑娘引我去見這不語堂的老板。”

夢姬衝他笑笑:“我就是老板。”

眼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竟然是經營這不語堂的老板,他不免有些吃驚,道:“在下失禮,望老板娘恕罪。老板娘的百戲班子前幾日到我許府表演,大娘很是喜歡,今日便讓我來找老板娘商議,希望你的百戲班子能在中元節再來府上演一次。報酬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