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那黑袍人要麼的確是千絕,但不知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走脫了,要麼就根本不是千絕,而混在了剛才的住客中!
總之,千絕並不在這裏!
那他究竟在哪兒?從之前所知他現身的軌跡看,應該是來到了這桂州城中的。
馬行舟東南西北地瞎張望,一籌莫展。
便在此時,打茶館兒東邊不遠的一個巷口踢踢踏踏轉出一騎來,馬蹄聲欲急還亂,越往這邊便越慢了下來。
馬上之人伏於馬背,像是受了重傷。
馬行舟看得皺眉,待離他約莫七八丈遠時,他心中“哎呀”一聲驚呼,衝了過去!
“洪堂主!”
馬上那人聽得馬行舟呼喊,用力地抬頭看了一眼,即再也無法支撐住了,從馬上滑落下來。
此人卻是長江派江北堂的堂主洪起波,算得是馬行舟的頂頭上司!
馬行舟三步並半步趕上前去,將從馬上跌落的洪起波接在臂中。
隻見洪起波麵色慘白,嘴角溢血,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周圍本隱匿著的長江派弟子,此時也無需再潛藏了,見堂主受傷,紛紛圍攏了上來。
“堂主,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馬行舟問著就要以內力為洪起波療傷,不想洪起波似乎用盡力氣搖了搖頭,嘴唇開合似乎在說什麼,卻沒什麼聲音。
馬行舟將耳朵貼近,斷斷續續聽見他在說:“……千絕……在城隍廟……伏擊……”
雖就這幾個字,但意思大致清楚了。
應該是洪起波追查到千絕的下落在城隍廟,前去捕拿時卻遭到了伏擊,但究竟是誰襲擊了他呢?是千絕,還是另有其人。
洪起波身為長江派一堂之主,武功猶在馬行舟之上,便是偷襲,等閑之輩也根本不可能將他打成這樣!
“洪堂主,是誰……”
馬行舟想問個清楚,卻問不下去了,因為洪起波已然停止了呼吸,他眼中最後一抹光澤也消逝而去,是死不瞑目!
馬行舟幫他闔了眼,可就在他閉眼之時,他一直緊握的左手卻攤了開來,滾出一顆如雞蛋大的金珠子……
金珠幫!
馬行舟怒從中起,將洪起波的身體輕輕躺到地上,對一旁亦悲憤交加的長江派弟子說道:“好生收殮洪堂主遺體!”
話音未落,他便飛身上了洪起波那匹馬,催馬往東而去!
“哎?馬舵主你去哪兒?咱們跟你一道去!”
他們沒聽見洪起波提及城隍廟,故而不知。
馬行舟顧不得跟他們詳說,況且敵情不明,也不願帶著他們冒險,所以頭也不回地打馬去了。
一些弟子追了幾步,卻哪裏追得上?
這桂州城的城隍廟,就在摩雲樓往桂西客棧的路上,馬行舟來時曾途經那裏,故而知道它方位。
他快鞭催馬在街巷中急奔,所幸這西南片兒當真冷清,沒什麼行人當道,奔馳得倒也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