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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說完,每個人都皺起了眉。

“可是我們必須要去那裏,拜托了,就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嗎?”趙修陽朝著大胡子說著。

大胡子搖搖頭:“年紀輕輕幹嘛去送死——”

他說著,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如果真的想去的話,你們可以去找一下三街的海伯,他是水手中資格最老的,因為航海技術高被人叫做海伯,現在連真的名字都給忘了,但是提醒一下,估計你們找了也是白找,脾氣怪得很。”

終於得到了有用的信息,趙修陽衝著大胡子再三的道謝這才打聽了方向往三街走。

沿路問下去,海伯的名號倒不是一般的響亮,這裏居住的人大都知道,但是看向趙修陽他們的眼神明顯抱著幸災樂禍。

“總感覺不妙啊,以前你們出海的時候是這個海伯帶的嗎?”趙修陽心裏不踏實,就是問著曲達修。

等了半天也沒答複,這才轉過身看著曲達修。

卻見他一臉失魂落魄的自顧自往前走,趙修陽擋在他的麵前這才反應過來,揚起笑臉看著趙修陽:“小太陽怎麼啦?”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趙修陽直截了當。

曲達修連忙搖頭:“怎麼可能!”

“算了,二十年前你們出海有這個海伯嗎?”

曲達修撅了撅嘴:“應該是。”

“很怪?”

“不是一般的怪。”

趙修陽還想繼續問,喬婉就是衝他說道:“脾氣再怎麼古怪我們也得找他,去了再看吧。”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趙修陽便是不再繼續。

原本以為名氣這麼大的人應當住在一棟豪華的房子裏,所以當看見殘舊老街時,趙修陽還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裏活生生的像改革開放前啊”,趙修陽感歎著。

路人指引下,趙修陽他們看見海伯家門口坐著一個兩鬢斑白,身形高大卻有些佝僂的老人,正吧啦著自家卷的草煙。

說是上了年歲,那股子精氣神卻與一般的老頭子不同,眼神裏都閃著矍鑠的光彩。

趙修陽看著曲達修,兩人相視點頭朝著老人走去。

趙修陽對著老人微微的躬身:“不好意思,請問是海伯嗎?”

老人眼皮耷拉起來看了趙修陽一眼,然後撐著地站了起來,往屋裏走去,留下了一句話:“不認識。”

“誒!等一下,海伯我們真的找您有事!”趙修陽想阻攔,門卻是先一步被關上。

料到了脾氣古怪,倒也沒想到這麼怪,趙修陽摸著後腦勺無可奈何。

曲達修上前兩步敲了敲門:“海伯,我二十年前曾跟著您去過虛無島的,海伯。”

這一回終於有了反應:“二十年前?”

曲達修點點頭,然後衝著門縫吼道:“是的,當時跟著喬營大哥一行的。”

門開了,海伯死死的看著曲達修,然後半斂眼眸,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居然還有人活下來啊,我還以為隻剩了我這個糟老頭子。”

“是的,我是那個醫生”,見有希望曲達修連忙附和。

海伯點點頭,看向他,問道:“找我什麼事?”

“其實,我們想去虛無島……誒,您別關門,有話好說!”在曲達修之前,海伯已經是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從門縫中飄出一句話:“我不出海了,你們也別想著去那個地方,那本就不應該是活人能夠涉足的地際。”

接下裏任由他們怎麼做也是無動於衷。

轉眼天黑,趙修陽開口道:“繼續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們先去吃飯,合計一下怎麼做吧。”

找了一家附近的飯店,趙修陽他們便是商量著到底怎麼做才能讓海伯答應他們出海,即使不出海,找個能夠帶他們的人也是極好的。

正商量著,飯館的老板把菜端上來就是插話道:“你們是說那個老水手海伯吧?”

趙修陽點點頭,望向老板:“老板知道?”

老板搖搖頭歎了口氣:“二十年前,不知道他出海去了哪裏,回來之後他的兒子就是離奇的死了,過了一年,妻子好不容易再懷了一個,七個月的時候去醫院檢查,已經是死胎了,知道的人都說他染指了海龍王的東西遭到了報複和詛咒。”

趙修陽皺眉:“這麼慘?”

老板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說道:“還沒完,兒子突然的死了,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也胎死腹中,他的媳婦兒終於承受不住,跳海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出海,每天就坐在門口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