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趙修陽道。
柯小靈點點頭:“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但好像身上有消毒水的氣味。”
趙修陽垂下眸陷入沉思,消毒水?
那就是與醫藥有關的人了,可是這其中範圍又是大的可怕,根本無從著手。
在他們談話期間,蒙待已是找到了通往前方的道路。
蒙待開口道:“時間不多,走。”
趙修陽點點頭,眼神溫柔的看著柯小靈:“還能站起來嗎?”
柯小靈看著趙修陽就是一陣陣揪心的疼,現在,和他麵容一模一樣的,那個她唯一的親人已是死了。
“陽哥哥,你們走吧,我會拖累你們的。”
趙修陽皺眉,伸手去拉她:“說什麼傻話,要真把你扔這裏,估計許集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柯小靈癟癟嘴又是哭了起來,任由趙修陽拉她:“集哥哥已經走了,我一個人活下去也沒有意義了,而且……”她一邊哭一邊說著,目光落在自己早已滿目瘡痍的手臂,“我這個樣子哪還能正常生活。”
趙修陽將臉湊到她的麵前,凝視著她的雙眸:“正因為他不在了,所以你才要替他好好的活下去,這樣子有什麼問題,你要是覺得不好看,我可以帶你做手術,花多少錢都沒關係,直到你滿意為止。”
趙修陽說著,雙手捧著柯小靈的臉頰,溫柔的笑了:“我覺得這樣也好,就不會有不法分子打你的想法了。”
柯小靈看著趙修陽,呆在原地許久,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她走在最後,一隻手摸了摸藏在腰際的手槍,目光複雜的看著趙修陽。
跟著蒙待一路往前,趙修陽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和之前的別無異二,而且走了很久,一點都看不見變化,趙修陽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是這裏啊?怎麼覺著不太對勁。”
蒙待沒有答話,隻是繼續往前。
趙修陽時不時回頭去確認柯小靈的狀況,就在趙修陽覺得這條路恐怕永無止境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趙修陽崩潰的看著麵前結實的石牆,轉頭朝著蒙待哭訴:“我們怎麼過去啊?”
蒙待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上前來,伸手在石牆上東摸西摸。
柯小靈拉了拉趙修陽的衣角:“呆萌哥在幹什麼啊?”
趙修陽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施法吧。”
“施法?施什麼法?”
趙修陽眼珠往上轉了轉:“開門的法術,可能是芝麻開門之類的。”
柯小靈輕輕一笑:“都什麼情況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趙修陽聳聳肩,無奈道:“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才要笑嘛,不然哭著下去多慘。”
就聽見蒙待的聲音:“上來。”
趙修陽便連忙拉著柯小靈的手往前去:“大師,能過了嗎?我們是要上天還是遁地?”
蒙待白他一眼,開口道:“這是個幻象,憑你們是沒辦法單獨過去的,抓緊我。”
趙修陽一把抱住他,笑道:“蒙大師,起飛吧。”
蒙待把他的手扯下來,開口道:“抓著我衣服,待會兒無論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能出聲,更不能去與那些東西觸碰。”
這番話說的可真嚴肅,趙修陽和柯小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抓緊了蒙待的衣服。
蒙待抽出背後玄蟒,似是準備般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邁腿朝著那牆走了去。
趙修陽就看著蒙待像是融入那牆一般消失了。
緊接著,自己也抓著蒙待走了進去。
眼前是一片光亮,在這地下的墓中絕不會出現的場景。
蒙待穿著古代的衣服,正襟危坐的看著麵前的棋盤。
而在他的麵前也坐著一個人。
趙修陽探頭看清楚時,差點就叫出聲來,所幸及時用手捂住了嘴巴。
他向來是對蒙待的話絕不懷疑的,他說不能出聲,那趙修陽就完全相信,出了聲絕對會發生什麼失控的狀況。
可真的太震驚了,因為那人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但是看其穿著華貴,錦衣華袍上繡有四爪龍,神色與舉動間盡顯出一種沉穩淡然,一看就知絕非等閑之輩。
趙修陽心中不斷的咆哮著:“皇子!”
但為何是他的模樣,卻也不得而知。
隻見那皇子落了一顆黑子,然後淺笑看向蒙待:“卿何以續?”
蒙待拿著白子盯著棋盤許久,終究是沒能把那顆棋子落下來,放回棋盤,抱拳笑著:“蒙恬與大皇子交手百次,自知不敵。”
趙修陽一愣,蒙恬?秦始皇時期的大將軍蒙恬?
皇子哈哈的笑著,拿起一旁的酒壺,蒙恬便站起身想要接過,皇子將酒壺擋住,看著蒙恬:“今日這裏無君臣,唯摯友。”
蒙恬也不再推脫,接受了皇子的酒,兩人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