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許(2 / 3)

問題想通了,陸雨看向思諾的目光變得更加心疼溫柔起來。對阮靈馨的問話,他給了一個堅定的肯定回答:“不,在我們確定關係的那天,思諾就把這些告訴我了!”

阮靈馨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陸雨看在了眼裏,他頓了頓,接著說:“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分開,她就是我一直等的人,我這輩子的最愛,我的唯一,沒有之後,不管生老病死!”

這一番真誠的肺腑之言,起初的確讓阮靈馨冷冰冰的心為之一顫,但很快她便從片刻的感動中清醒過來。

“天花亂墜的說辭誰都會,年輕人,人一輩子路可是長著呢!一時衝動,感情用事所做的抉擇,日後難保你不後悔的!”她看似不經意地輕笑了一下,心裏不禁反諷自己:這是在說當年的自己嗎?

對阮靈馨的質疑,陸雨心裏是有一百二十個不認同,可是光一味地表決心又怎麼能讓眼前這位母親放心地將女兒交給自己?憑心而論,身為母親,阮靈馨這些的擔憂是不無道理,也是理所應當的。眼下,他和思諾都剩下一學期的課業,學期結束就是走出校門的社會人了。以往的工作和生活經曆可謂一無所有,自己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待業青年,又能拿什麼作為擔保換取一個母親的信任?難不成要拿自己那個籌備久矣,早有打算的未來藍圖許個願景給她?那可真是個海市蜃樓呢,他自己都沒有那麼底氣十足,又怎麼讓別人相信?

想到這些,剛剛還一番信誓旦旦的陸雨不禁真有幾分汗顏了。就在他尷尬不知所措時,病床上的思諾仿佛心有靈犀似的醒了過來。

“媽,陸雨,你們在說什麼呢?”思諾從床上坐起來,阮靈馨趕忙給她墊上枕頭,關心地問:“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了。本來也沒什麼,您非得讓我上醫院來。”思諾禁雖然臉色還不是太好,但精神顯然恢複了。

看到這情景,阮靈馨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陸雨則在心裏長鬆了一口氣,嘴角不自禁地浮出一絲笑意。

“你什麼時候來的?一定是林遠和徐曉玫他倆告訴你的吧?”思諾問,見陸雨靦腆地笑了一下,臉微紅,她便明白過來,心裏不禁漾起一陣幸福的漣漪。

阮靈馨看著女兒還顯蒼白的臉色,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好了,告訴媽媽,想吃點什麼,我去買!肚子一定早餓了,快說吧!”

“就醫院隔壁那家的素餡兒包子吧!”思諾開心地說,轉頭又跟陸雨說:“那家店不大,但味道真心不錯!”

“阿姨,我去吧!”陸雨搶著說。

“你陪她說會兒話吧,我去就行!你一定也沒吃早飯,待會兒一塊吧!”說著時,阮靈馨已經起身拿起了床頭上的提包,這一來陸雨更覺不好意思了。

思諾看出了他的難堪,暗地裏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低著頭情不自禁地要笑出聲來。

陸雨看著靈馨走出去,回頭正好和思諾抬頭一瞬間的目光碰在一起。隔壁的床上都沒有人,他走到床前,坐下來,緊緊握住那雙向他伸過來的纖細的手。兩人離得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驀地思諾一臂勾住了陸雨的脖子,若有似無地在他唇上點了一個吻。那個吻涼涼的,如同一片雪花頃刻間消融在他的唇角,涼意霎時沁入心底,陸雨一下子定住。倒是思諾,她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偏著頭,用一種有預謀的、天真頑皮的笑容對著他,仿佛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陸雨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湊上前,輕輕吻了上去。思諾沒有躲閃,睫毛忽閃了一下,像蝴蝶的翅膀受到了驚嚇。片刻,兩人才不舍地分開了。思諾卻沒有結束的意思,環抱著陸雨依然不肯放手。陸雨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背,這才讓她鬆開了雙臂。從前一天分手那一刻到現在,盡管才十多個小時,但對熱戀中的兩人來說卻如一別百年,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受大致如此了。

“思諾,我覺得阿姨對我好像有看法。剛才你沒醒來時,我都快喘不過氣來。我想,阿姨她是不是不讚同我們在一起。”陸雨說出了自己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