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是他們,就算是葉洋也是滿臉的驚異,他將目光看向車窗之外,之後竟然發現,他們的公交車在自己緩緩地前行。
緩緩的行走,在滿是雪天的荒野中看上去無比詭異,昏黃的車燈打在前方,葉洋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麵的懸崖。
“誰他媽的在開車!”
肥壯男子在這個時候,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麼一樣,將蘇曉曼從懷裏一放,快步走向車廂前邊,非但是他,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都竄動了起來。
但是前方,卻沒有人開車,司機也是滿臉驚恐的看著前方。他坐在座位上,可是並沒有動方向盤,並且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歹徒拿著刀對著他的脖子。
可是,就是在他們的注視之中,腳下的公交車卻是自動的走了起來。
向著一邊幽暗的懸崖緩緩開去。
肥壯男子大叫了起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公交車還是在依舊動,反倒是因為他的大喊。在公交車上引起了一陣陣的騷動,所有人不安亂竄,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拿出了掛在窗戶上的安全錘,
然後重重的一錘,擊打在了玻璃之上,可是玻璃在第一時間並沒有碎開,這人又敲了幾錘之後,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人腦袋大小的洞。
此刻已經等不及了,公交車已經到了懸崖邊上,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來算的話。
不超過五米,這輛公交車的前輪就會進入懸空,到時候因為重心的緣故,整個車就會在一瞬間掉進懸崖之中。
一個車廂幾十個人,到時候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公交車上的玻璃,這一次卻是怎麼也打不開,好像是被鋼鐵加固了一樣,任憑眾人怎樣捶打,踢擊,也沒有辦法打開,隻剩下剛才那名拿著安全錘的男子,在玻璃之中敲擊出了一個腦袋大小的洞口。
這人看著人腦袋大小的洞口,又看向窗外公交車緩緩地壓向懸崖,一時間臉上陰晴交加,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非但是這個人,街上所有的乘客都瘋了起來,在公交車上來回的走動,這種詭異的事情別說是經曆過了,就連聽都沒聽過,因此每個人都是一臉的驚懼,有不少人踢打旁邊的玻璃。但是平常異常鬆脆的玻璃,在今晚卻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加固了一樣,任由眾人怎樣的拳打腳踢,都踢不開。
時間越來越緊急,就連葉洋也是匪夷所思。
終於那個敲擊開玻璃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前麵公交車越來越危險,一個咬牙,將腦袋伸出,然後鑽進了玻璃上的洞口,隨後就向著外麵鑽。
但是由於玻璃上缺口太小的原因,無論他怎麼動彈,都鑽不出去,反倒是因為來回扭動的緣故,他的脖子在玻璃的缺口上,不斷的摩擦。
在銳利的脖子之上留下了大量鮮血,就連皮膚好像都是玻璃磨掉了一層皮一樣,露出了慘白色的肌肉。
而紅色的血珠,掛在光滑的玻璃之上,甚至還在來回的滾動,看上去無比的詭異和嚇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慘叫忽然響起,本來喧騰不一的公交車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看著那慘叫聲傳來到的地方。
正是那個將頭探出玻璃的年輕人,但是此刻,他卻好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滿臉的驚恐的看著前方,葉洋剛好在窗口,離得近了,葉洋甚至能夠看清他臉上因為驚恐,而滲出的黃豆大小的汗水。
“不要,啊不要。”
這人驚恐的大聲喊叫了起來,臉上大叫,但是整個身子卻還是停留在車廂內。他在車廂內連連舞動,手腳並用,好像遇見了什麼一樣,大聲的喊叫著。
但是這喊叫聲,沒過多長時間,就漸漸停止了下來,巨大的聲息漸漸消失,隻剩下了無力的嘶吼。
隻是他的目光中還是充滿了驚恐,葉洋順著窗戶,盯著他的目光看向前方,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前方的確是已經已經迫在眉睫了,隻差一段距離,這輛公交車就會掉落下懸崖,而他們這群人可能就會變成屍體。
這樣想著,葉洋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曉曼一眼。在這種情況之下,這蘇曉曼竟然沒有露出一絲的異常,讓葉洋不由得暗暗懷疑自己的判斷,莫不成,蘇曉曼當真是一個再也正常不過的人!
公交車卻還是,一下子一下子的晃動。眾人馬上就會掉下懸崖,坐在前麵的人甚至能夠看到,公交車傾斜的時候,前方黑色的無邊無際的深淵。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將要掉下懸崖的時候,忽然的從遠方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隨後則是飛機的嗡嗡聲音。
葉洋抬頭,發現在低矮的雲層上空,竟然出現了三架碩大的飛機。飛機之上還駕著機關槍,一陣陣密集的火彈像是不要錢一般,瘋狂朝著下麵掃射。
飛機之上的人員,看上去好像是經過特殊的訓練一般。大口徑的機槍,對準公交車下邊的引擎攻擊,一陣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之後,巨大的公交車好像被破壞了中樞,速度緩緩停了下來,但是卻因為重心的緣故,還是緩緩地向前方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