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教授等人辭別,葉洋又一個人回到了鬼頭李村,但是剛剛踏入家門,就聽到了爭吵。
他打開家裏的大門,不大的院子裏麵,四個人正在相互謾罵,一邊是小姑和他的丈夫,而另一邊則是大姑和他的丈夫。
看到這兒 ,葉洋微微的將眉頭皺了起來,不用說,他也知道,那地窖裏麵的古董文物,現在肯定是暴露了,要不然的話,不會惹得兩家大動幹戈。
同時葉洋心中也有一股惱怒,現在爺爺這裏屍骨未寒,人都還沒有下葬,結果這邊的家人,為了爭奪家產,已經開始幹仗了。
“我要說,這裏麵的東西,換算之後平分。”
小姑的丈夫名字叫做黃帆,乃是國家部門的一個小職員,喜歡喝酒,平日裏狐朋狗友也最多,口氣之中,狂妄得很。
而大姑的丈夫,本來出自農村,後來在市裏麵買了房,平常不太喜歡說話,但是骨子裏麵也是異常的凶悍。
“平分,老爺子平常最寵我家麗,怎麼能平分。”
黃帆臉上一動,一雙小眼忽的睜開,然後看著大姑。
一時間二人爭執不下,一番昏亂。
“那葉洋呢。”
正在這個時候,小姑忽然說道:“按理來說家傳傳男不傳女,我們最好還是商量著來。”
小姑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赤手空拳打出過一番事業,隻不過後來迷上賭博,家產丟失殆盡,而且從小便寵葉洋,所以他率先問道。
說到葉洋,大姑,也是打了一個冷顫,她和葉麗對望了一眼,兩姐妹都不由得想到了,幾天前晚上做的噩夢,一時間心中崩潰異常。
“給他?他又不是親的,幹嘛要給他。”
黃帆眼睛一眯,看著在場的眾人,其他人聽了這消息,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如果真的是按照內心的想法,他們自然不想憑白多出一人,這樣每個人分的家產,也就少了,可是畢竟十幾年的感情,一時間也是難以割舍。
葉洋剛巧在門外,聽到說起他的身世,不由得專心聽著,說真的,爺爺從未告訴過關於父親的事情,就連葉洋也對自己的身份感到好奇。
在今天,他終於可以確認,自己的確不是老爺子的血裔。
不過,不管他是不是親生的,葉洋都會感謝老爺子將他撫養長大,親生的話,撫養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不是親生的,還能夠撫養長大,這就更顯得珍貴了。
不過,接下來,他們卻是再也沒有提到過葉洋的身世事情,而是圍繞著這批文物,來進行遺產的劃分。
葉洋實在是聽不下去,他們爭吵的了,幹咳了幾聲,然後抬起腳,走進了院中。
走進院中,葉洋這才發現,他訂購的‘陰沉棺’已經到了,昏黃色的陰沉棺放在院落之中,並沒有一絲的陰沉和詭異,相反的卻是,一種難以說清的高貴與厚重。
葉洋走進院中之後,並沒有管這群爭吵的人,而是一個人徑直走到了上屋,上屋之中,潔白的素布之上,擺放著一位老人的屍首,腳下,香爐裏麵插著三炷香,屋子裏麵白霧繚繞。
葉洋恭敬地將快要燒盡的香拔出,然後從櫃子之中再掏出三根,插上,點燃。
隨後跪下了,叩了三個頭,久久不曾起身,叩的不是血緣上麵的爺爺,而是老人家,二十幾年將他撫養成人的艱辛。
在外麵爭吵的四人,看到葉洋忽然走了進來,也不再說話了,而是各自散了開來。
葉洋也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沒有多問。
叩完頭之後,葉洋一個人走到了那柳木陰沉棺旁,這‘陰沉棺’顏色暗黃,木質細膩,用手觸摸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溫度,看上去不像是木頭製成,更像是玉石一般滑膩溫順。
而且在棺木的外麵,各種天然的木質結構,隱隱的組成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一些獸類的形狀,這乃是天之吉兆,在古代但凡達官貴族,帝王將相,死後都要在墓穴之中雕刻四象,或者說是用獸類的骨頭進行擺放。
這抬‘陰沉棺’竟然自帶紋路,不知道是因為特殊的手段催促生成,還是其他的原因。
下一刻,葉洋雙手環抱棺木,本來想試一下手,但是卻沒有想到, 他竟然將這棺木,直接抱了起來,葉洋一個人,將棺木抱向上屋之中,放下棺木之後,葉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驚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葉洋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很好,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抬得動這棺材,生長了不知多少年歲的老柳木,木質是非常堅硬的,葉洋以前也試過自己的 力道,但是完全沒有這麼誇張。
想到這裏,葉洋不由得看了一眼, 在院子正中間的那顆巨大山藥,他覺得自己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可能是因為這一顆奇怪的山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