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問起,莊天澤沒覺得意外,回答很幹脆:“不可說,也不能說,因為對方提的要求之一,就有身份保密這一條。”
“我是個講究誠信的人,做生意也是一樣,要是全告訴你了,那就等於是在砸自己的飯碗,所以啊,這也怪不得我了,不過……”
“對方還提了一個要求,隻怕你不會答應,但我覺得,你這麼重感情的人,一定不願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死的不明不白吧?”
很明顯,莊天澤這是話裏有話,而且我從他的神態舉止中,能夠看出一些眉目,我覺得這次他來的目的並非是殺我,而是別有用心。
想明白了這一點,於是我問他:“還有一個要求是什麼?”
莊天澤輕笑道:“也不能說。”
我頓時就怒了,對方明顯是在耍我,一會說要殺我,一會又說還有另外一個條件,問他條件是什麼,他又不肯說。
莊天澤前後話語矛盾重重,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不等我質問,杜鬆就怒了,大罵道:“要殺就殺,你這樣拐彎抹角耍弄別人有意思嗎?”
莊天澤不滿道:“做人要識時務,請搞清楚狀況,你們的生殺大權都在我手上,最好識相點,要不然,我不介意先拿你開刀。”
兵哥出身的杜鬆也不是善茬,最受不了威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哪裏會把莊天澤的威脅放在眼裏。
麵對威脅他毫不畏懼,挺身朝前走了一步,怒視著莊天澤說道:“要不咱倆來比劃比劃?誰也別留手,要是我死了,算我們活該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要是我贏了,你必須馬上放人,這件事咱們一筆勾銷,你敢不敢?”杜鬆一臉凶神惡煞表情,一副戰意盎然的狀態。
在杜鬆說出這番話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過來,他這是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逼不得已,想要用自己的命為所有人贏得一線生機。
“好小子,挺有種,但你不是我的對手。”莊天澤在欣賞的同時,眼睛裏還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
我對莊天澤的話深信不疑,先前在醫院我就見過他小露身手,徒手砸碎木凳那一幕深刻在我的腦海中。
可杜鬆並不知道這個情況,他所看到的莊天澤,就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商人形象,懂得幾手功夫。
我攔住了杜鬆,對莊天澤說道:“天澤先生的功夫我有幸見過一次,你說這話的確不算吹牛。”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任人拿捏的,來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你殺了我,想要活著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我有八成的把握能把你們統統留在這裏。”
我這番不甘示弱的話讓莊天澤覺得很意外,他疑惑看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隻是我麵無表情,他的這番打量,隻是徒勞罷了。
“你什麼意思?”莊天澤看不出究竟,隻好詢問我。
我來到桌子邊坐了下來,對他笑道:“也沒什麼,隻是派人在船底安裝了幾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