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上內容很簡單,隻有簡單幾個字,除了公司名稱,就隻有姓名。
“原來是莊老板,久仰久仰!”我口不對心客套了一句。
莊天澤卻糾正道:“請叫我天澤先生!”
我為之一愣,轉瞬就明白了過來,莊天澤之所以反應這麼大,主要是因為他的姓氏,這個莊,不論後麵加上什麼代稱,那都是水貨。
但我轉念又一想,天澤先生這個稱呼似乎也不咋地,聽起來像是在和一個島國男人說話。
“莊……好吧,那我就稱呼你天澤君……先生了。”說出這番話我感覺特別扭,但現在情況還不明朗,隻得順著人家的意思來。
見我改了稱呼,莊天澤也沒在糾結這個問題,倒是旁邊人,有幾個在竊笑,沒表情的人,估計是強行憋住了笑意。
“您就直說吧,我的兄弟怎麼招惹你了,要真是我們的責任,我可以代為賠罪,如果不是,那我們另當別論,但不論是那種情況,還請高抬貴手放了他們。”
我不想再磨蹭下去,於是開門見山談起了正事。
莊天澤微微一笑對我說:“實話告訴你吧,有人請我來取你性命,但我……”
“什麼……”
杜鬆臉色突變,大叫了一聲,橫身擋在了我前麵,如臨大敵。
現場氣氛驀然緊張起來,莊天澤的人也齊刷刷動了起來,做出了整齊劃一的動作,把手按在了腰間。
之前我就注意到了,這些人腰上都鼓鼓囊囊別了東西,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手槍。
正是顧慮到了這個,所以我才有一直裝孫子,心平氣和與莊天澤交談。
說話被打斷,莊天澤眉頭微微一皺,但他沒說什麼,而是朝兩邊手下看了一眼,那些人隨即放鬆了動作。
莊天澤隨即看向我,說道:“別那麼緊張,我沒有惡意,如果我要殺你,你認為現在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說這話的時候,莊天澤有意無意看向杜鬆,明顯這番話是針對杜鬆才說的。
我拍了拍杜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接著看向莊天澤。
“天澤先生,這才是你找我來的真正目的對吧?照這麼說,我的那些兄弟也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了?”
我表麵淡定,內心其實很緊張,對方已經表明了殺意,隻是在這種情形下,我更加不能怯懦,否則會死的很慘。
所以我強裝淡定。
“不錯,但你這話也不全對。他們現在遭遇的一切,是受你的牽連,因為你一旦出事,他們肯定會找我麻煩,所以,我這算是先下手為強了。”
莊天澤淡定自若分析著厲害關係,把責任一股腦全部推卸到了我身上。
聽完他這番歪理邪說,我忍不住嗤笑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這條你不會不知道吧?”
“家人?”莊天澤不怒反笑,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輕蔑。他挖苦道:“你可真是博愛呀,一起出來混得小弟也能被你當成家人,真是令人感動。”
在這個問題上,我沒和他機繼續糾纏下去,轉而問起了另一件事。
“既然出來混,那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有人想要殺我,這不足為奇,但我想知道對方是誰,即使要死,也不能稀裏糊塗去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