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虞柏基所希望的,就是我所要毀滅的。
現在虞家和北辰商會勾搭在了一起,對於我而言,這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我對羊城還是有感情的,隻是討厭這座城市裏的某些人。
北辰商會就好比是一頭豺狼,一旦闖入羊城,勢必會造成更大的腥風血雨,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
“北辰商會吧,怎麼說呢?我怕我說太直接了,你會接受不了。”我故意吊起虞柏基的胃口。
果不其然,他眉頭一皺,問我:“你到底想說什麼?沒必要跟我吞吞吐吐。”
我隨即跟他確認道:“那我可真說了?”
“說!”虞柏基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眯眼抽了一口煙,俯身彈掉煙灰,盯著虞柏基的雙眼,慢條斯理道:“在來羊城之前,我聽說過有關北辰商會的事情,而且傳聞很不好。”
“這麼跟你說吧,北辰商會之所以崛起這麼快,不是沒原因的。你應該知道,做生意就講究一個收支平衡,成本越少利潤就越高,如果是做無本生意,你說利潤會多高?”
我這番話暗示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意思已經浮於表麵,就看虞柏基再明白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聽完我的話,他的神色變得很複雜,眼神遊離不定,充滿了糾結情緒,好半天才抬起頭看向我。
“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北辰商會的負麵消息我也聽說了一些,隻是莊天澤已經和我們做過保證,雙方本著互贏互利的態度進行合作,簽訂相關合同作為依據。”
等到虞柏基說完,我故意搖頭嗤笑,看到我這副表情,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笑什麼?有話就直說好了。”虞柏基略微有些惱怒道。
這一次我沒在賣關子,很直接跟他說道:“你認為對於一個習慣了不講信用的人來說,一紙合同有用嗎?還有他做過的保證,那些你也相信?”
“要真是這樣,那我就恭喜你了,我會在一旁看著,還會恭祝你們合作愉快,直到你哭著來找我的那一天。”我把話說的很重。
我想虞柏基長這麼大應該都沒被人這麼冷嘲熱諷過,我估計是第一個。
就見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我卻毫不唯一,寸步不讓與之對視,這種眼神的碰撞,算不上是彼此挑釁,隻是虞柏基被說急了,心裏不服氣。
而我隻是在故意刺激他。
因為當一個人意念極為堅定的時候,往往最難說服,於是我采取了激將的策略,加深他對眼前失態的認知。
與我對視好一會,虞柏基才語氣不善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來求你?”
我啞然一笑,聳了聳肩回答:“就憑我不願吃虧的個性。”
我昂起了腦袋,眼皮朝下耷拉著,目光戲謔看著虞柏基,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要論混吃混喝我比不上你,但你敢和我比吃虧嗎?哼,哥們好歹也在江湖上曆練過,見的人多了去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虞柏基受不了刺激,但又不得不承認我說的這些,因為這根本就是事實。
但人總好一個麵子,混吃等死的人更加在乎麵子,就怕別人揭短,說自己一無是處。
“好,既然你這麼肯定莊天澤會言而無信,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虞柏基開始給自己找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