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酒店廚師,為了節約時間,和提高花生米的清脆,普遍都用油炸的方式來加工花生米。
花生米本來就是高熱量食物,能夠用來釀造花生油,本身油脂含量很高,要是再用香油煎炸,會使得其中的油脂含量飆升,不適合三高的人食用。
實際上,真正想做出一道美味的炒花生,清炒才是最適合的。
但清炒花生米有一個致命的問題,對火候的把控非常精確,還有翻炒的頻率也很重要,這樣才能保證花生米的原汁原味,和裏麵的營養。
看著油鍋中,正在翻騰的花生米,我拿來漏勺,把花生米全部撈出,放在一旁的盤子裏冷卻,然後換了一口鍋,倒入適量香油。
待到香油慢慢加熱冒出一股淡淡油煙的時候,我抓起擱在旁邊,還沒炒過的花生米投入鍋中。
我的舉動吸引了幾個人的目光,他們都朝我這邊看來,尤其是蔣師傅,站在我旁邊,一邊抽煙,眼睛卻盯著鍋中。
我沒理會旁人的目光,將手搭在鍋把手上,用力朝上顛鍋,鍋內的花生米跟著翻轉跳躍,卻沒有聲音。
一般人炒花生時,鍋內都劈裏啪啦像放鞭炮似的,那是因為力道掌握的不夠精妙,花生米彈起時分部不夠均勻,落下時就像下雨一樣劈啪作響。
我對力道的把控已經到了一個境界,是一種隨性而為的肢體記憶,就像走路一樣自然,不會刻意的去控製什麼。
“好小子,巧力用的不錯。”蔣師傅忽然說道。
聽到他說巧力,我心中置之一笑。
我的動作的確借助巧力,但巧力需要用心掌控,剛開始練習的時候,確確實實需要感應那種巧力,但到後來,巧力被融合,一切就都行雲流水、了無痕跡了。
通過蔣師傅剛才說的話,我基本可以判斷,他現在在顛勺時,對力度的把控,還處於一個非常費力的狀態,就和我當初一個樣。
但有一點值得肯定,蔣師傅對力道的掌握絕對要比普通的大廚要精深,說明他已經悟到一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蔣師傅是內行人,我這點顛勺的手法,在您麵前那是小巫見大巫,讓您見笑了。”我微微一笑隨口回敬了他一句。
我畢竟隻是來探聽消息的,並不是真的要留在這裏當廚子,所以,沒必要得罪人,暫時糊弄一下就成,隻要探聽到準確消息,就會立馬走人。
“要論顛勺,我不是你小子的對手,看來你對廚藝還是很有天賦的。”他話鋒一轉道,“但是強中更有強中手,我們這還有一個人,在他麵前,你恐怕得認輸。”
很明顯,他的這番話中帶有一絲調侃,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不服氣,但我畢竟不是真的廚師,隻是在這濫竽充數。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的第一反應不是不服氣,而是覺得好奇。
對於顛勺我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是依靠這個才練的一手力氣和對力道的精妙把控,練習的途徑和普通廚師截然不同。
可現在,蔣師傅卻揚言,說有人比我顛勺的手藝還要高超,我頓時心生好奇。
“哦?”我隨手把鍋裏的花生米倒在盤子中,大勺在盤子裏一揮,一碟紅燦油亮的花生米悅然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