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後已有了一段日子,三月的暖陽親吻著世人的身體,到處都是一片慵懶舒適的氣息,蘇軒墨坐在房中,桌上茶香縈繞。距離科舉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揉了揉因勞累而過於疲憊的眼睛,正想小憩一會兒,屋外卻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又來了嗎?
“你怎麼又來了!”夭夭抬了抬眼,瞥了瞥房脊上的柳長生。
“找你單挑!”柳長生看夭夭那一副無趣的樣子,心中一股火冒起,咬緊牙說。
自從第一次交手後,柳長生越想越不服氣,他堂堂蓬萊弟子,天賦異稟,卻連個小妖都打不過,自己這般,怎麼對的起蓬萊的師傅師兄們,雖然他壓根就不知道其他師兄的名字…但是!既然背負著弟子的身份,就要把麵子從哪裏丟的,就從哪裏撈起來的師訓進行到底!雖然他壓根就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師訓…
所以,這就是以上對話,蘇軒墨一天至少聽一次的原因。
“好啊”夭夭抬起手,狡黠一笑:“滿足你”
“碰!”
“啪!”
“鐺!”
“搞定!”夭夭揮揮手,彈了彈裙子上的灰塵。
蘇軒墨走出門,看了看地上那個恨不得把臉埋進土裏的人,唉~這個世界真是一如既往地迅速和殘忍。
不可能吧,柳長生欲哭無淚,以前隻覺得自己很可能和她打個平手,卻不料自己竟然連別人的一隻手都算不上,偷偷瞥了夭夭一眼,隻見她躺在椅子上,陽光灑在她的一側,安靜的像一隻小貓。他轉過頭,咽了咽喉嚨,果然外表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柳長生慢慢爬起,黑著臉走到蘇軒墨旁坐下,一言不發。三人心思各異,彼此都少有默契的開始沉默。
正當夭夭開始有些倦意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的聲音,三人齊刷刷的往外望去,隻見林幕年頭上戴著束發嵌玉金冠,身著玄墨色衣袍,袍上鑲著金色的花紋,一雙劍眉微皺,不怒自威,眾人直感覺整個身體像是籠罩在一種奇怪的威嚴下,等到他看見蘇軒墨時,剛剛那種壓抑的氣氛這才收斂了些。
旁邊的兩人都已經警惕起來,蘇軒墨不動聲色,等到林幕年走近後,他才問道:“何事這麼慌張?”二人不愧為好友,蘇軒墨見林幕年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見蘇軒墨直接開問,他也不繞圈子:“你可知近日這城中,無論男女,無源昏迷的已有上百!”林幕年看著他,有些急躁。
“還有這樣的事!”柳長生驚訝,自從和蘇軒墨二人交好,他也算認識了林幕年:“會不會是瘟疫?”他猜測。
“不是”三人看向夭夭,隻見她坐直了身子,抬眸望向遠處:“黑雲雖小,其氣繚繞,這是,妖!”旁邊的三人一怔,特別是林幕年,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夭夭,顯然對她的話產生了懷疑。柳長生也急忙集中注意力,片刻後,“雖然氣息很弱,但的確是妖,而且…”他看了一眼夭夭,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頓了頓又接著說“是和花朝節那天一樣的氣息…”
“花朝節?”林幕年疑惑,難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沒錯。”夭夭說到,她轉頭看著蘇軒墨:“你還記得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人嗎?”
“你是說顧卿塵?”
“呃…那是誰?”
……
夭夭尷尬的瞟向一邊,這也不能怪她,記不到名字她有什麼辦法…
“大驢…”(詳見第二章)蘇軒墨一臉慢悠悠。